夏尔并没有离开安格班。
尽管他从那预言画面当中见到埃欧尔已经“逃脱”。
没错,那位实际上没用得上他来救援,自己就跑掉了。
预言水晶内传来的画面很有趣,十年前那场叫骂事件过后,被转移而回的埃欧尔就已经不是真正的埃欧尔了,而是一个被施展了换形迷咒的半兽人!
一路上昏迷不醒,被运回安格班深处厅堂后承受折磨而苏醒,直接就显现出了形体。
这情况看的夏尔哑然无语。
虽然来回奔波的押送的确有可能出现许多漏洞,但那位在被折磨良久后,竟然还有能力做到如此程度的偷梁换柱,不得不说这简直打破了夏尔印象中那个沉闷铁匠的固有标签。
然而紧接着他就想清楚了一件事。
那就是尽管埃欧尔能够从押送过程当中逃脱,但他除非长了翅膀,否则不可能逃到哪里去。
因为安格班内防守非常严密,而且半兽人军队在这段时间一直没有离开安格班,他也就没有趁机出逃的机会。
所以,没意外的话,埃欧尔仍旧还在安格班内!
想清楚这点后,夏尔脑海中闪过各种猜测,最终想到了一个地方——奴役者地窖。
相对于他目前这种长时间保持迷咒形态的情况,寻常精灵并不可能能够做到如此地步。
夏尔能做到,一来仰仗的他拥有的特殊天赋,二来也是因为他那身上所携带着的某种辅助物品默默维持。
那么一个没办法长期伪装的精灵,能够逃到哪里去
显然安格班内大部分地方都是非人类,也就只有奴役者地窖那一个地方可以藏人了。
相通此节,夏尔当机立断的抛弃当前身份,并且依靠自身阴影天赋潜入之前路过的一个区域当中。
然后他趁着一个地窖狱卒落单之际,直接来了个李代桃僵,代替而上。
他准备重复之前的潜伏过程,仔细寻找一番埃欧尔到底藏在哪。
如此,又过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
鹤嘴锄与坚硬矿石相碰撞的叮叮当当声音于幽深的矿洞内不住地响动着。
周围狭隘的环境让这种连绵不绝的清脆声音泛出阵阵回响。同时还有偶尔的破骂,与皮鞭抽打肉体的声音也接连奏响。
因此伴随着的,还有阵阵难以掩饰的痛苦惨叫。
行走于矿坑道路当中,两侧暗淡的火把光芒照应着那一个个消瘦而又肮脏的身影。
此时夏尔伪装成一位尖鼻子獠牙嘴,目光阴毒狠辣的半兽人狱卒。
他的伪装惟妙惟肖,所见周围一切,泛是有奴隶出现丝毫懈怠,都会毫不犹豫的提起手中鞭子狠狠抽打。
这种残酷让许多奴隶目光愤恨,但真正面对狱卒那凶狠视线时,却又不敢多看的迅速挪开目光。
不论奴隶们曾经有过什么身份,长久被关押于安格班这座魔窟内,都已经被磨灭了往昔的勇气与胆量。
然而奴隶怕他,他身旁的“同类”却因此哈哈大笑。
“黑鼻子,你可小心点,真打死了精灵,索伦大人才不会放过你。”
“打不死的,精灵都很抗打。”夏尔嘟囔着,目光瞥到身旁这位眼中的跃跃欲试,不由心起杀机。
奴役者地窖当中的奴隶平时日子并不好过,但正常情况下却总不至于有身死之祸,因为他们对魔苟斯而言其实有很大价值。
探测并挖掘挖矿、锻造武器防具、制作衣物打造珠宝等等精细且知识量复杂的工作,正常半兽人可做不了。
然而实际上,这里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奴隶死亡事件发生。
明面上的原因是因为过度劳累或者心灵抑郁什么的,然而暗地里却是身旁这位以及一些残忍狱卒动的手脚。
半兽人狱卒们对于这些精灵奴隶倒也没什么诉求。
折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