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宁县城的城外小树林中,闻人启兆和澹台崇杉相互对峙着,在他们两个人的脚边都躺着两个人,一个是那逃走的劫狱之人计闲,另外一个则是被劫走的囚犯李昌义。
一高一矮,一壮一瘦,一刀一剑,两个人就这样相互对峙,从刚刚那一次的交手之后,两个人便进入了短暂的一个平复期,他们两个虽未尽全力,也没有使出自己的杀招,但这已经足够了。
他们二人都互相的摸清楚了彼此的实力差距,在不相伯仲之间吧。
“你这把刀很华丽,可有名字我也见过不少天下闻名的宝刀,不知道你这把是不是其中之一。”澹台崇杉看着闻人启兆手中的长刀,看其外表这般华丽,刀鞘优美,心里有点好奇的问道。
“等你使我拔出刀的那一刻再告知与你吧,现在你是没这个实力让我道出我这把刀的名字的,最起码你现在没有给我足够的压力让我拔出刀。话不多说,出招吧”闻人启兆听澹台崇杉询问他手中的刀名,他不仅用手轻轻抚摸了下自己的宝刀,像是呵护自己的子女一样。
不过闻人启兆并没有因为澹台崇杉的话,就把自己的宝刀亮出来。
“看来那只有我自己来亲手揭晓了,也罢,我就来瞅瞅你这宝刀是何名字,如此神秘兮兮。”澹台崇杉抱着自己的剑,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殊不知他也只是用剑鞘攻击,并没有拔出自己的剑,这也让闻人启兆对他的手上之剑感兴趣。
这时,闻人启兆先动了,他的两脚犹如生风一般,一瞬间的功夫便到了澹台崇杉的身边,手中的刀鞘施展起最普通的刀法招式,对着澹台崇杉一阵猛攻,直取他的面门,腋下和脖颈。
可不要小瞧这普通的招式,同样是一把木剑,在普通人手里连鸡都杀不了,但是在那些剑道高手手中,那木剑犹如神兵利器一般,断山裂水都不在话下。
同样道理,一招普通的刀法,若是刀道高手施展出来,那也是威力巨大的,现在的闻人启兆就是这般,未出鞘的刀在他手里不停的变化着招式,对着澹台崇杉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攻击。
或挑飞,或顺砍,或斜劈,他的招式简洁明了,没有丝毫的花式,也不浪费多余的技巧及力道,只想用自己的最普通的招式把眼前的澹台崇杉击败。
按道理来说,闻人启兆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成功的把李昌义劫走了,那只需要回去复命便可以了,用不着和澹台崇杉在这里一直动手,只需要使个小伎俩把这澹台崇杉骗过便可。
但是大家也都知道,两个实力水平相差无几的高手在狭路相逢的时候,谁先退去,便代表着谁落了下乘,承认自己不如对方。
更何况它们二人一个是用剑一个是使刀,自古刀剑不两立,这两件兵器都想争夺兵器榜第一的位置。
所以闻人启兆被澹台崇杉激起了心中的那份斗志,想要用自己手中的宝刀,击败眼前的使剑之人,证明自己的实力比对方强,刀也胜于剑。
澹台崇杉到没有这么多的想法,纯粹是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实力和自己不相伯仲之人,产生兮兮相惜的感觉,就想和他多过几招而已,当然也有着要保护好囚犯的性命使命感在里面。
对于闻人启兆的进攻,澹台崇杉选择防守,正面化解掉闻人启兆的招式,不让对方的刀鞘触碰到自己的身躯。
一时间两人便已经交手了不下百次,这百次之中,闻人启兆的攻击次数多达七八十次,而招架次数则只有二十来次,他全程都是一直进攻,用不是很华丽的招式,迫使澹台崇杉一路防守。
两人隔着三丈之外立定,相互盯着彼此,这二人交手百次之下,居然只是气息略微的加快了少许,身上和脸上连汗滴都未曾出现一滴。
这样的较量对于二人来说简直犹如毛毛雨一样,在他们这一生走来,战斗的次数何其之多,从最开始的十来招便落败,到现在的轻轻松松百来招还游刃有余不在话下。
澹台崇杉一直在防备着这闻人启兆,虽然从表面上看来,这人颇有一种正人君子的样子,但是他不知道对方的心理活动是什么样的,万一他的心理活动和表面上的所作所为完全相反,那这人可就不是简单之人了。
所以澹台崇杉在防备之时,也会分出一部分的精力去观察自己身边的那计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