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子墨子。”她灿烂一笑,清脆的如黄莺叫一般的声音,细碎的传开,却又被阵笼在一个极小的范围……一个播放声音的阵法,以无声掩细语。墨子飘在风莎燕身边,飘出了十多米之后,才是说:“这些日子,和爱因斯坦、特斯拉、高斯他们这些人探讨学术,研究大一统理论之余,我也出去走了走。托了阴神的福,一千的千里、万里,如今不过瞬息。我便也到处去看了看……”
阴神状态之下,瞬息千里,一念之间。
他见了林立的高楼、见了高铁、见了此世的鲜活……但同样,他也见了隔壁三哥那种令人糟心的生活环境。亦通过网络,了解了自战国时候一直到现在的历史,无论是国内的,还是国际上的……
“这个时代很好!我应该谢谢你,让我看到今日。”墨子叹了一声,又说:“历史其实很有趣,欧洲在工业革命起初的时候,实际上无论是从生产力水平还是科学技术方面,都接近于我那个时代。要说不同的地方,也就是没有发明出枪来——但其它的东西,相差无几。社会制度上、贵族文化上、鬼神信仰上……它们却也让我看到了鬼神信仰的不好。它们的人,缺了许多的东西……”墨子一边说话,一边还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意思是西方的人,在脑子里缺了一些东西。他说:“他们,我纵观历史,总是希望获得别人的拯救,总是寄希望于出现一个英雄……这真不一样。机器吃人,被吃的人可以等死,但反抗寥寥,你来中国,它机器能把人吃了”
风莎燕只是听,却不说话,她知道墨子实际上就是想要找几个人说话……被她唤醒于这个时代,墨子是孤独的。
没有同时代的人,可以敞开来说话的,却只有风莎燕、风尘、含沙以及那三只略微有些懵懂的小家伙儿。
和特斯拉、爱因斯坦等人之间,天然的存在着一些隔阂……
墨子摇头,说道:“吃不了,吃不了的。我们那会儿的故事,留下来的实际不多,公输班的故事也顶多就是一个巧匠……但你知道,他是当时臭名昭著的战争贩子,就和那个美国的什么爱迪生差不多。为了推销自己的一个战争工具,他无所不用其极,我听特斯拉说,爱迪生就是一个小人,一个恶棍,为了诋毁他的高压电验证高压电危险,竟然专门弄了电椅,去电一些死刑犯,将人活生生电死的还好,那些电的半死不活的……作孽啊!公输班也好不了多少,但你知道,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做过和英国狼吃羊一样的事——但结果却是不同的。英国那群羊,真的是羊,而他驱赶的羊,却变成了狼。倘若是一个人穷的只剩下了一条命之后,你说,这世上最大的公平是什么”
在这一个问题是,风莎燕和墨子心有灵犀。
风莎燕道:“命!”
墨子看她,笑了,说:“我在网络上看了大量的舆论观点,我以为你会和他们一样!”但她却是一朵独一无二的烟火。
风莎燕道:“这世上可以有富贵、贫穷,可以有权大与小,有地位高低贵贱。但每个人的命都只有一条。你下葬的时候用金丝楠木,他只是草席一裹,但百年后,也都是同样的白骨一堆。命,就是人最后的尊严和本钱……如果到了这一步,那就要拿命去赌了!就看看,谁的命更硬一些……”
墨子道:“不错,所以公输班的跑马圈地没有成功,工业化也没有成功涅槃。这是因为我们的人,和他们不一样……”
这一种不一样平时的时候并不能看出来,但一旦当灾难来临,遭遇到危机的时刻,区别一下子就显示出来了:
同是遭遇大洪水这样的灾难,他们总是祈祷救世主的出现,或者是造出一个方舟,逃离灾难,要么就是等死。当困难足以大到摧毁人的理智的时候,他们就会彻底放弃……但这一种秉性放在中国这里却不成立:
同样遮天蔽日的洪水,同样无立锥之地,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家喻户晓——于是他也是墨家认为的,最伟大的圣人之一。
愚公移山,太行和王屋二山是一个人可以移开的听着疯狂,好像愚公这个老家伙已经疯了一样……没错,就是疯了!当面对的压力、面对的困难强大的超过了界限,他疯了。但疯了也要把山凿穿,而不是疯了之后坐在地上流口水,就这么爱咋咋地。墨子说:“这,是比什么科技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