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独孤箎一行返回的事情。这时在那不拉,克海托国王宫,问政殿,九级玉阶上山河案后,一位金冠紫袍的九岁少年端然危坐,看那金冠袍服式样,少年应该是这一国的国主。
在玉阶下方,左右两边各设有四个坐席,每席后也各有一人端坐,左侧上首一位,着将军袍服,身形极高,浓眉虬髯,膀大腰圆,坐着竟如一座铁塔相似。这人正是克海托国的大元帅周飞熊,也是周桐周楠的父亲。周飞熊年约四十,四阶土系灵罡武师。
在他的正对面,坐在右首第一位的是克海托国国相毛文海,也是当今克海托国的国舅,当今太后正是他的亲妹妹。
坐在周飞熊下首的自然都是军中要员,而坐在毛文海下首的则是文职要员。
此时周飞熊双眼暴睁,情绪极为激动,而对面毛文海则是阴恻恻的一脸诡笑。
“割东河十城给南齐,这,这怎么可以,难道你们就不知道以肉饲虎的道理,老虎吃饱了就更有力气伤人,人伤,将更难与虎对抗。将国土割让给敌人,使得敌方越来越强大,我方越来越弱小,这样下去国家不灭亡才怪。”周飞熊怒视对面的毛文海,他心里明白,这个主意必然出自毛文海。
“周元帅可是想差了,要知道那南齐可是南大陆上的四大帝国之一,其国力强盛自不待言,我国虽然是也国,但国力与之相较要弱上许多。与之硬抗,灭亡就在眼前,还用等到将来。若不如此,难不成,周元帅还有什么好方法不成。”毛文海阴恻恻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着。
“南齐虽然强大,但在其东方与南越帝国接壤,多年来两国争斗不断,我国可施以外交手段,说服南越在其两国边境增兵,对南齐施压,使其不能全力西顾。另外可以联合与南齐接壤的周边小国,想来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都懂,只要大家联合起来,对付南齐也是不难。”周飞熊侃侃而谈。
“嘿嘿,元帅大人似乎把事情想的太容易了,如果以元帅之策,尔后竟然不能说服南越及其它小国,那不是要进一步惹怒南齐到那时河东十城之地怕是不足以消除南齐的怒火。元帅这是拿国家命运在开玩笑。”毛所言用心毒辣无比,如今国主年幼,由太后毛依依摄政,满朝堂都是毛氏兄妹的人,如此挤兑周飞熊,所争,无非就是一个权利罢了。
以言语挤兑,让这周飞熊挺身担下抗齐之责,然后再从中作梗。一旦抗齐事败,那么他们最后会将所有罪责都推在周飞熊身上,这样才好有处置他的借口。
那周飞熊虽然是武人,但是从政多年,这一点猫腻还是看得出来,心下怒极却无可奈何。
“怎么,元帅也无万全把握,那还是以本相的计策行事的好。”毛文海没有放弃继续对周飞熊的挤兑。
“此策决不可行,若是那南齐大军打来,周某必定一力死战,纵是身死也不让齐军踏进一步。”周飞熊慨声道。
“嘿嘿,一力死战,元帅说话未免太轻巧些了。纵是你身死,于国家又有什么好处你也不想想,那齐军数量可是我军的五倍,我们的军队全部战死了,整个国家由谁来保护。我看周元帅是舍不得自己的地位荣华才是真的,拥兵自重怕才是你的真实想法。”毛文海一番言论,真可谓是字字诛心。
“周某一身荣辱又算得了什么,如果那位有安国之志,我这大元帅的职位让给他又有何妨。”周飞熊终究是个武人,政治之中的阴谋斗争那是毛文海的对手,几句言语就被推入圈套之中。
“既然元帅有让贤之意,那哀家便依了元帅,自今日起就由毛文山副将任元帅一职。周元帅有些年纪了,此后也好放下政务将养将养自己的身体,教导教导儿孙,也不失为一件乐事。”周飞熊话音刚落,少国主背后,江山一统屏后便传来毛依依柔糯的声音。竟是一言免除了周飞熊的职务。
事情变化太快,周飞熊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怔愣在了当场。等到反应过来,不觉心下黯然。他再不多话,向着上坐的少主抱拳一礼,转身大步向殿外走去。
夜深沉,倦鸟无声,王宫一处殿宇内,一男一女相对而坐,那女子三十岁许,一身白色轻袍,映衬的人比花娇。对面的男子却是一脸阴沉。
“哥哥为何还是一脸不愁容,今日挤兑地那周匹夫离了朝堂,以后再没有人和我们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