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死了,徐成自然可以明正言顺的继承他哥哥的位置,只是这么多年,他们俩一直都是互换位置,你做我做,要是说习惯和思想,自然也是根深蒂固般的一样。
一般的人要想分得清绝对是不可能,只是徐正脑子里面的一些记忆是徐成所没有的,这才是差距。
一起经历过某些事情的人,一试便知,这青衣是徐成那个时代的人,更是同门师兄弟,知道的事情自然不少,别人所不知道的事情则是更多。
杀父之仇,夺爱之恨什么的,太俗套,可也真实。
徐成现在是进退两难的抉择,实在是无路可走,只能放手一搏,身后众人似乎也是看清楚了自己的命运,若徐成今日命丧于此,那尔等的性命又怎么能保得住呢
徐成冷笑着,刚刚拉开的距离然后他有了些安全感,他似乎听到了身后某些握住刀柄的声音,他不反抗,因为他知道那是保护自己的声音。
“青衣,杀了我师傅,让你跻身第一镖局镖师职之位,这么些年怎么的也才混到个小镖师莫非是,实力不够”
徐成朗声道,看得出来镖局的精锐们心有芥蒂,但训练有素的他们并没有交头接耳,眼神凌厉的冲着青衣剜着。
江流儿心里暗自发笑,没想到名门望族,武宗世家。也会有明争暗斗,勾心斗角。
他现在知道了青衣身后的这些精锐可能并不想听从青衣的号令,那个坐在马车顶上的老者为例,自始至终也没有听过青衣的指挥,只是自顾自的坐在车顶上面,只杀想要抢夺身下马车的人。
青衣面容有些苦,他知道他并非有人心,实力是另一说,只不过他从刚进第一镖局便遭受到排挤。
第一镖局并非草莽之辈的汇聚地,非精英中的精英不能加入,内部一直执行着宁缺毋滥的原则。这几十年,能够加入第一镖局的新人高手也不过十数人。
且哪一个不是在江湖的刀光剑影中杀出来的,哪一个不是真的极致杀手。
只有青衣是真正的小白,这么些年对的磨砺,才把他压制成为一个有素养,有实力的镖师。
这魂界几百年如一日的维持,秩序和规则早已经由人们自己建立,至于遵守,则是看实力。
“我们,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我们才能活得下去。”
徐成像是个衰亡部落的酋长,吹着号角召唤洪荒的居民们。
他身后的手下们看似是乌合之众,实则只不过懒散成了习惯。至于战斗力,能和十门镖局鏖战如此之久也是可以证明。
青衣率先出剑,他知道只有自己做出了表率,身后那群人才会碍于指令不得不战。
他如同青蛇一般贴着山崖负行,持枪小二似乎没有人知道他是何方神圣,并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双枪招手皆是于胸前紧握,似乎是特定的训练方式造就了他不一样的杀人特点。
徐成双手持刀,一式磐石剑诀已经巍然伫立。小二冷笑一声,仿佛是一个挑破胆囊的针一般猛的刺向徐成,徐成仅仅用压刀便压住了小二的一击刺杀。
青衣并非无力,徐成出刀之际便在寻找机会,他知道徐成在压制小二得时候没有多余的精力管自己,于是抓准了机会便是一记背刺。
徐成一身冷汗,他知道持枪人相比青衣之下实力只高不低,此时燃眉之急是眼前的持枪人,可是青衣那混迹江湖多年的一剑并非草包之力,不得不管,所以他决定赌一把,他赌的是山崖后面那人会救自己。
他赌对了!之间流光之间异彩之后是一支极致华丽的羽箭,像是凭空出现的彩凤一般耀眼,精准的瞄稳了正在高速行动的青衣。
那箭矢似乎是预判了些什么,直接是封住了青衣的身法走位,令他不得不停下来。青衣冷笑一声,这多年的厮杀也不是在沙子里面摸爬滚打,都是实打实的生死战,他剑锋一转,只打算先把这箭矢斩成两半,再杀徐成只不过是顷刻之间,不碍大事。
“铛!”
那是金属碰装的声音,吱吱呀呀得让人心痒痒,像是被老鼠钻进了心脏。
青衣没有算到!没有算到那箭矢竟是带着如此的伟力,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箭矢竟是全用了精铁打造。
青衣震惊,这精铁箭可是名声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