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中的薄雾让人联想到十几天前的厮杀,死了很多人,江流儿醒了,谢挽躺在他的旁边,自己裹着一个被筒子,睡得很香。
他身上酸疼酸疼的,连动一下都是煎熬,胸前的裂口似乎已经结上了一层厚厚的痂,让他有些难受。
屋外的小二吆喝着,今天似乎生意不错,来吃早饭的人不少,二达子蹦蹦跶跶的跳着他在屋子里面都可以感受得到。
江流儿想着小二昨天说过的话就愈发的觉得恐怖,一个骗局,隐没天君需要那些蛮荒人的物件,尸体,首领作什么如果真的需要,为什么不派军队来征讨。当年和大礼王朝齐肩的鼎盛部落,兵力可见一斑,虽说是被开国皇帝灭掉了大半,可底蕴还在那里。
这样一个局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布下的,江流儿想不明白,他不善谋略,可以说是一个正经的武夫,那里有那么深的心计。
“江流什么时辰了”
谢挽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说道,江流儿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说:
“今天去找那个杨十七。”
谢挽来了兴趣,一骨碌爬起来,刚睡醒的他似乎有些身体不协调,一脸就拍在被褥上面,差点被憋死。
江流大笑,嘲笑着谢挽的蠢。
有人敲了敲门,江流儿道声进来,门就被推开,正是昨日和两人相谈甚欢的小二,这个时候就端了一碟子拌面,一些酱料,还有半壶温酒,算作早餐。
只是推门了就愣住,仿佛有些羞赫,放了食物便匆匆的退出去,走时眼神确实奇怪,和昨天在街上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那群人眼神一致。
江流儿不解,看了看自己和谢挽,发现都没有穿衣服,谢挽还撅着屁股脸闷在被褥里面,这场景难免让人想入非非,产生些不好的想法。
江流儿心里欲哭无泪,只道这一世清明就让谢挽这秃子给毁了,真是世事无常,谢挽猛的一下坐了起来,死死的盯着刚刚送来的面料,也是一骨碌爬起来,端了自己的那一份开始扒起来。
江流儿似乎也有些饿了,鸭开始吃饭,谢挽扒完了一大碗,有些撑,嘬一口小酒,脸上微红,问江流儿:
“去找谁杨十七,是哪个射箭的吗”
江流儿点点头,突然想起来什么,满脸鄙夷的问道:
“秃子,你个猪头虫还真在旁边看了半天,也不怕我死了他去找你啊!去搬个救兵不行吗。”
谢挽此时有些不要脸,吃撑了躺在床上惬意的抽着烟斗,不在乎江流儿来怼他,只是漫不经心的说:
“不看着你怎么行,搬救兵的话,这么大个地方,我能去哪找人啊!还是在原地呆着比较安全,哦哦,还有就是我的烟丝快没了,等会出门的时候记得注意街边有没有卖的啊!”
谢挽打了个哈哈就继续喝起酒来,江流儿气不过,把他的酒夺了过来,自己喝。
谢挽哼了一声,就开始穿衣,他那身灰色的长袍子还是南山掌柜的,现在看起来似乎有些朴素了。
吃饱喝足之后的江流儿,开始觉得时间并不会等人,于是匆匆忙忙的穿上衣服,想了想,那柄满是豁口,剑鞘只剩下一半的长剑还是带着了。
“那个叫杨十七的人在哪”
江流儿摇摇头,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杨十七告诉过他他的真名叫杨云,在七十六号镖局当差。
现在想想,杨十七这个名字还是有些女性化,有点像婉约的女子名字。
江流儿摇摇头,不多想,自己身边还一个叫谢挽的呢!不是更像女子名。
出了包房的人,江流儿明显的感觉到天气更加阴冷,明明是白昼,却如同沙漠里面的黑夜般刺骨,他裹了裹衣服打算去找杨十七。
“哟,小爷起来了,早食满意否”
堂屋里面摆着几桌,都坐满了人,看来这家店是主营早餐的不过刚刚的拌面味道确实不赖。可江流儿一进门,整个屋子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像是他头上顶了个金帽子一般,还有人满含着笑意。
小二热情的招待着,生怕惹怒了这个一次就花了大银子的金主,损了生意可不是他能赔的起的。
江流儿点点头,招了招手,还是想辩解一下,把小二拉过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