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二人对面坐着,很沉闷,气氛很压抑。
夏槐花深觉,这才是周雄,淡定如山的身上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说吧,我听听。”
“……”沉吟了一会,夏槐花从旁边拿过纸笔,写下了一个人的名字:苏耀辉。
“这个人,首长应该不陌生。”
“嗯。”周雄眸光深沉,点了点头。
接下来,夏槐花把他调查到的一桩桩,一件件,全部都说了一遍,从她母亲被苏耀辉误伤开始,这些年的一切,她知道的一切。
“证据,你有吗”周雄声音低沉。
一直以来,只知道那家伙胆小,怕事。
没想到,他不是胆子小,是胆子肥啊!
在他的手底下,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周雄很愤怒,但他有所保留,他的怒火只留给两种人,敌人和战友。
敌人承受的是他刀枪上的怒火,留给战友的,是促使他们在战场上保命的怒火。
面前这个小丫头,勇敢,柔韧,是个好孩子!周雄怕他的怒火会吓着她。
“有,我都收着了,首长什么时候要”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夏槐花很激动。
“现在吧……”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枪毙这样的蛀虫!败类了!
“凌肃!”一声暴喝,凌肃破门而入,“带一队人,立即抓捕苏耀辉!”
凌肃扫了一眼夏槐花,朝周雄敬礼,“是!”
“你是个好孩子!委屈你了,是我对不住你!”周雄起身向夏槐花敬礼。
夏槐花忙制止,“您看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您是我的首长爸爸不是吗”
“哈哈哈哈对,对,对,我是你的首长爸爸!”爽朗的笑声在书房响起。
周雄很高兴,也很烦躁,苏耀辉这事不是一朝一夕了,就这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这么多年。
“唉,槐花啊,看来我才是属虾的啊!”深深的叹息,发自肺腑,“真是老了啊!”
苏耀辉一事,不止是他自己,其中牵扯的大鱼小鱼何止一条。
而这件事就是一个开端,就像一件毛衣,落了一个扣,接下来的瓦解就顺利多了。
此时,苏耀辉还在家里听着马素琴的叫骂声。
马素琴自从苏彩衣死后,就没正常过,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她也疯了
反正,他觉得日子再这样下去,他得疯!
所以,出国的事,他压根没有告诉马素琴,也没准备带她走。
马素琴就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会不断的发疯。
“苏耀辉,你以为你是谁没有我,这些年当牛做马给你擦屁股你什么都不是!”马素琴已经几日没有梳洗打扮了,没日没夜的照顾孩子,可气的是这个孩子偏偏没日没夜的嚎。
嚎的她崩溃!
如果不是他长着酷似苏彩衣的皮相,马素琴兴许早就把他给掐死了!
“衣衣走了,可这事你也有责任!如果不是你对这个家不理不问,如果不是你把夏槐花带过来……”
接下来的话被苏耀辉打断了。
“你还有完没完一句话,你成百上千遍的说!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苏耀辉很疲惫,走到桌边,拨通了国外的电话。
“喂,还有几天,好,我知道了!”
三天!还有三天,只要把钱全部转到国外,他就再也不用忍受马素琴的疯言疯语了!
“你是不是要走苏耀辉,你准备抛下我走了是吗”马素琴上前抓住他的胳膊。
房间里,孩子的哭声响起。
王玉巧拄着拐杖站在一旁,“只要你敢,我就去告你!苏耀辉,不信,咱就走着瞧!”
一切的一切,苏耀辉已经烦透了!
使劲挥开马素琴的手,“告吧!你们去告吧!正好把你们这些年吃进去的全都吐出来!”
马素琴被苏耀辉甩到一旁,跌坐在地上,就势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