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汉山城行宫之中一片沉寂,坐在上首龙椅之上的仁祖国王脸色阴沉,环视着四周这群朝中重臣们,随后将目光停留在了刚刚逃出生天的金瑬领议政身上。
“诸位爱卿,倒是都发表发表意见啊”
带着浓浓讥讽和怒火的话语,最终从仁祖国王嘴中吐露了出来。
“臣等该死”
诸位大臣分分惶恐,连忙跪坐在行宫之中,向仁祖谢罪,其中动作最激烈的自然就是刚刚战败而归的重臣金瑬了,只见他将头颅狠狠磕碰在行宫木质地板上,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咚咚”之音。
“好啊,真是孤的好大臣啊,一场大战损失了我朝鲜一万四千大军,你还敢活着回到孤面前来,真当孤不敢杀你吗”
仁祖内心悲苦,整个南汉山城中人手原本也就是勉强自保而已,如今一下子损失了一万余骨干将士,接下来又该如何应付大清人的攻击呢
“臣罪该万死,辜负了殿下的一番期待,更是害死了国中儿郎。”金瑬此时也是百嘴莫辩,身为主帅在抛弃麾下儿郎狼狈逃回来以后,他心知肚明若是想要完全推脱身上责任,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其中缘由还请殿下听臣一一道来。”
“”女真人都在城下白班挑衅了,仁祖国王又哪里还有心思听你在这述说什么过往,而且按照这群重臣的尿性,恐怕接下来少不了对那舍生取义的李时白守护使多般栽赃“现在还是说这些的时候吗孤王现在关心的,就只是如何应对大清人的攻城,你们该如何应对”
虽然此时仁祖国王同时在心中恨死了李时白这个混账将领了,可是凭良心说,当他得知李时白为了给城中争取时间,亲自带人给金瑬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断后这一事,就已经比眼前这群贪生怕死地混账东西要好上太多了。
仁祖多疑,但是也不是一个昏君,在位这几十年里,一双眼睛在暗中看清过无数人的嘴脸,朝中诸位大臣所行所求为何,他是一目了然,只是他为了维持朝堂正常运转,一直不说罢了。
“这个”
“”
“殿下,依臣之见,应该趁女真步兵军队尚未集结地空挡,从城中百姓当中再抽调人手上来,弥补城中损失之空缺。”
金瑬这位罪臣暂时是没了话语权,接下来主战派里能够站出来的自然也就剩下礼曹判书金尚宪了。
“殿下,臣却觉得,此时应该重新启动与清朝皇帝之见的和谈了”
吏曹判书崔鸣吉此时却同样站了出来,继续主张着他的和谈策略,不过此时相比以前之时,他的主张,却是少了很多的阻碍
“该死,尔身为朝廷重臣,却一直寻思此等于国不利,陷殿下于千古骂名之事,到底是何居心”
金尚宪暴起发难,厉声质问。
“金礼判,难道你现在还看不出敌我双方之见实力对比吗你难道认为凭我们现在实力,还能跟大清军队对抗吗”
“不趁着现在已经展示乐己方实力,还能与对方僵持得时候主动求和,以谋求一个更合理的条件,难道你们真要等到我朝鲜王国打到弹尽粮绝、君主成为阶下之囚吗”
一连几个反问,让行宫当中那些原本主战意志强烈的大臣们哑口无言,城中窘境不是什么秘密,在失去了万余主力军队之后,大家对于接下来守卫城池的把握已经呈现出悲观之态。
“荒谬,吏判大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