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赵兴斗话音未落,这边湘却是一声闷响,伴随着几声哀嚎,随即城头一角“哐噹!”一声巨响传来。
赵兴斗等人询声望去,立马面色阴沉地收回笑容,原来正是一群乡勇操作虎蹲炮不利,反引得火炮炸膛,操作火炮的乡勇当场炸死不说,横飞的百余斤重铁炮还误伤了几个战士。
受此影响,随后操作火炮的一干乡勇却是愈发的小心谨慎,胆战心惊,最终火炮发射速度是愈发的缓慢,使得土著攻城的脚步轻快了许多。
这也恰恰是杜锐最为担心的事情,如今还能压制住底下城墙土著们强大攻势的,也就只剩下这墙头十数门火炮了。城内土著战士,连同那笨港联军近四百土著战士,早就在这八九日的攻城之战中损失殆尽,与笨港战士一样,只有百余残部残留。再想像当初开始之时那般长弓远射,引弓压制底下土著攻城,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此时,对面的土著又有了新的动作,长久以来一直停在十余丈外的几座塔楼,如今也在数百土著的牵引之下,缓缓而行,渐渐朝着笨港城墙靠过来。
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赵兴斗此时却已是无计可施,面对敌人强劲的攻势,如今他们城上的所有队员是人人奋战,无人敢有留手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重伤未愈的吴虎带着一班还能行走的伤员上了城墙,手脚发软地朝着墙头打的火热的战场冲了过来!
“你个混小子,不好好在城内养伤,上来添什么乱,还不赶紧给我滚下去!!”得了空闲的赵兴斗,寒着脸朝着吴虎斥骂了两句。作为他结义大哥的长子,在此危急时刻,赵兴斗私心里当然希望吴虎这个伤员能远离战斗的好,也便给吴道福家里留个后。
他并不担心陈玉墨他们内城中家眷们的安危,即便这笨港真被破了,码头外一直巡游河面上的几艘战船自会靠上岸来,带着笨港家眷们远离这是非之地。
只是唯一让他耿耿于怀的事情却是,这吴道福多日之前就已发了信号回来,为何至今为止,却是仍然没有见到他们的身影,难道又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嘿嘿,都这个时候了,咱们笨港还有什么伤员可讲的,但凡还能挥动武器的人,此刻可全都上来帮忙来了!”吴虎憨然一笑,手里轻飘飘的拿着一把长刀就向对面一个土著砍去。手起刀落,对方不提防吴虎巨力,愣是连同格挡长刀的武器一起被吴虎给劈成了两段,被斜削成两半的脑袋之上,血水溅起一两尺高,喷了吴虎一身。
“哼,尽给老子添乱!”既然侄子不听劝,而且城墙上此时确实也需要人手,最终赵兴斗还是寒着脸骂了一句,算是认同了吴虎他们的行事。
好不容易打退了爬上城墙的一干土著,此时几具塔楼已在底下土著们的牵引下,距离城墙不过丈许的距离,眼看就要搭上内城墙头之上了。
紧了紧手中的长刀,赵兴斗知道,对于他们最严峻的考验就在此时了。不比之前长梯搭载的土著,此时若是塔楼接近,这楼上的土著一群下来,至少就有一两百人,几具塔楼一起,光是人数上,恐怕就不比他们笨港此时站在墙头的战士和乡勇们来得稀少。
“弟兄们,城在人在,大家莫要辜负了营主对咱们的期望!!”当此时节,瞧出大家心中彷徨之色的赵兴斗一声高呼,顿时将大家的心神收回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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