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武振国孙猴子和钟山都知道武大爷去世了。
从情感上讲,张云霄对武大爷确实没有深厚的情感,双方也就是见过几次面。再说了,武大爷一直是给孙猴子看工棚器材的,要说有点关系,可能就是那几堆脚手架是自己新近花钱购买的,本来是让李万三看架桥用的器材,武大爷看着修路的机械车辆,可是武大爷确实为看守脚手架钢管而牺牲的,若要是武大爷真的睁只眼闭只眼,也能逃过一劫。所以,武大爷的死与自己的公司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善后也得尽心操办。
武大爷就是武侯村地地道道村民,出生于武侯村,遇难于武侯村,从起点最终又回到起点。
为了武大爷的葬礼,孙猴子虽然人精,但不至于算计到葬礼的花销,张云霄自然也明白,事情的原委自不必多说,所以两家合力给武大爷风风光光的办着葬礼。
在武大爷那个足有两亩地的老宅里,搭了间灵棚,四周鲜花族拥,村民也是佩服武大爷的为人,送武大爷最后一程的人络绎不绝。张云霄为武大爷请了当地两支鼓乐队,从早到晚,轮班上阵列,鼓乐齐鸣。武大爷唯一的孙子武振国,跪在火盆前泣不成声,鼻涕和着泪水搭拉着,不停的烧着纸钱,青烟袅袅,飘向天堂。
“孙叔啊,你看这事我真的挺过意不去了,武大爷是你请来看门的这没错,但武大爷为了我们公司而遭难的,这葬礼的钱应该由我们出。”张云霄和孙猴子都表现出了高姿态,坐在武大爷小院的一棵树下,商量着葬礼的事。
“云霄啊,你说得没错,但武大爷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再说了,跟我多年了,没丢一根针,这次遭难,理应我来张罗,这事不商量了。”孙猴子很仗义的说道。
其实,在农村,花3万左右葬礼就能办得风风光光的,孙猴子也确实不缺这三瓜俩枣的。
“那行,我就不跟你犟了,但是我觉得这事背后......”张云霄欲言又止的说道。
“云霄,你不用说,我与宪江掰腕子多年,他吃不了我,我也吃不了他,这回啊,估计还是冲着我来的。”孙猴子没有娇情,直接说道。
“但是,刑警队那儿说,刘三死活说就是自己干的,没有人指使,你信吗”张云霄对其中的一些情况真有点看不懂。
“我信。”
“为啥信。”
“不信,你就得拿出不信的证据,你有吗”
“......”张云霄顿时无语。
......
事后才发现,李万三也遭受重伤,头上开了一个口子,小臂骨折,头上缠着绷带,脸上还挂着干透的血渍,小臂上缠着石膏板。李万三觉得,武大爷的葬礼谁都可以缺席,但自己不能缺席,自己在医院里处理完这一切之后,偷偷的从医院里跑了出来。
“哥们,你们两班倒啊,人可息,但鼓乐不能息啊,来,换班的吹啊,这烟你们抽着,饿了这儿有点心。”李万三买了两条白塔烟和一袋子点心,直接扔在鼓乐队前面的桌子上。
“放心吧,武大爷生前局气,我们绝不让武大爷走得清冷!”一位鼓乐队长模样的小伙子回道。
“那行,拜托诸位了,有事给我说啊!”
说完,李万三朝着武振国走去,自己虽然与武大爷非亲非故的,但是绝对谈得上与武大爷一见如故,上去一边帮着武振国烧着纸钱,一边劝道:“振国,你息会儿,一天了也没吃饭,我来烧,这儿有点心,要不你先垫一垫。”
“我不饿。”武振国话语还是很少,头也没回的说道,说完继续朝着火盆里烧着纸钱。
“霄哥说了,这事武大爷做得局气,你有什么想法跟我说,我跟霄哥说去,只要能办到的保证办到。”李万三接说道。
“......”武振国并没有回答,或许此时根本没有心情去想以后的事情,自己的爷爷就是自己的精神寄托,最后一个至亲的人走了,他现在只想让自己的爷爷能够一路走好!
“我也知道,振国,你现在心情不好受,但现实是武大爷走了,我们除了让武大爷风风光光的走,还得想想我们今后的路怎样走。”李万三掏着心窝子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