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声动紫皇的轻吟响起,在楚辞的哼唱间,仿佛此时已经不再是这艳阳高照的晌午,而已经是皓月当空,圆月如盘,灿灿其华。
在这歌声中听者仿佛已入了这诗词,登高助力,举杯邀月,浊酒问天。
这一刻仿佛无论曲子怎么唱已经不重要了,在这月华之下乘风与九重天阙之上,在这雕镂玉彻中就算受这九重天的寒冷那也是在乘风中冷的纯粹,冷的彻骨,又冷的独自盛放。
一切既以入词,词又入了画,画又画了景,那就在这声乐的景中沉沦吧!
传说有一只鸟一生只歌唱一次。
它的歌声委婉动听,万物之中无可比拟。
自离巢的那一刻,它就在寻找着,不眠不休,只为寻找那棵属于它的荆棘树。
荆棘树上,它在旁逸横出的荆棘中放声歌唱,至长至锐的尖刺穿透了他的身躯。
生命将尽,它超脱了痛苦,尽情欢唱,那甜美的歌声连云雀夜莺都难以企及。
歌声至美,却是以身殉曲。
然而万物都在聆听这美妙的歌声,就连上帝也在苍穹之中露出了微笑。
因为唯有历经磨难苦楚,方能得到最美好的事物。
楚辞的歌声虽比不得荆棘鸟那一生一次,只为一首歌的盛放,但楚辞所用的曲子却是“梅花三弄“,虽然没有一生一世的决绝,但却满含梅花之雅致,孤清之情怀。
梅为花之最清,琴为声之最清,以最清之声写最清之物,宜其有凌霜音韵也。审音者在听之,其恍然身游水部之东阁,处士之孤山也哉。
从容和顺,为天地之正音;而仙风和畅,万卉敷荣,隐隐现于指下。但新声奇变,稍近时俗,然恬静幽清亦古曲也。
楚辞虽然没有弹奏,却是以这“梅花三弄”的旧曲唱着“水调歌头”的心音,也算是别出心裁,但比之楚辞前世所听到的“水调歌头”楚辞觉得现在的曲调倒是更能符合这首词曲中的意境。
楚辞在吟唱中,宗老白老和韩老不知何时已经微微闭起了眼睛,好像沉浸在了这曲调里,可这梅花三弄曲子最奇的并不是这梅花之姿,而在“三弄”。
一弄叫月,声入太霞。
举杯望月,既怀逸兴壮思,高接混茫,而又脚踏实地,自具雅量高致,只是这一弄声音平缓,如铲铲月光入水,在不动声色间已在耳中引入霞光。
可是这不动声色的声音中却已然已经把指月唱吟的豪迈,展露的淋淋尽致,可是这一口就这月光的酒,却是太冷难以入喉。
二弄穿云,声入云中。
从何似在人间之后声音突然凄厉,句句催人心肝,不带一丝转折,如果说一弄弄的是梅香,而二弄弄的就是梅枝,梅枝坚硬,不过一掰就脆断了。
可是这梅枝就算脆断,决绝同时又何尝不是裹挟着满枝梅香。
这二弄一起,穿云之声已然把这歌声衬的不像是在凡俗中的音乐了。
三弄横江,隔江长叹。
花弄影。
流水萍。
花非花。
清水铃。
月太清。
思太长。
人太短。
婵娟太凉。
这一生叹息叹的突然又轻微,这歌声最后有寥寥几句的散,也不知这结局算不算完。
梅花有三,请君三弄,如果说一弄弄的是梅香,而二弄弄的就是梅枝,那三弄就像那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