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温琦胭反问。
“自然不是,况且我年纪还小,从未考虑过这些,胭姐姐多虑了,一切等我回来再议也不迟。”
任凭温琦胭磨破了嘴皮子,魏姎也没有透露出对穆恒的半点想法,兜兜转转好几个圈,温琦胭也没了耐心,坐了一会就走了。
“小姐,明小姐在院子里等着呢。”六月见人离开了才开口,明澜很早就来了,只是听说温琦胭在,不愿意过来假惺惺的聊,直径去了魏姎的院子。
魏姎笑了,“走,快去瞧瞧。”
对待温琦胭和明澜完全就是两个态度,明澜坐在屋子里,无趣的喝着茶水,听到脚步声才站起身,“可算是来了,再不来我就要去寻你了,磨磨唧唧都在说什么呢,刚才我瞧见穆大人离开,是不是又和穆大人有关”
明澜撇撇嘴,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怎么回事。
“惦记又如何,已经定了亲事,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怎么瞧着你清瘦了许多”
“小没良心的,何止是我,还有嫂嫂每天都在担心你了,只是枫哥儿闹得厉害,一听说你回来了,二话不说就让我赶来。”
“枫哥儿病了”
“前阵子染了风寒,不过已经无碍了,放心吧。”
魏姎点点头,拉着明澜的手,“我也惦记你呀。”
明澜忽然笑意一收,撩起魏姎的衣袖,露出一截胳膊,魏姎要抽回却被明澜按住了,“慎刑司不是个好地方,只是,这帮人怎么下手这么狠”
“不疼了。”
“骗我,这么重的伤口怎么会不疼了,这鞭子的伤口明明就是新打的,还没结痂呢,告诉我是谁动手的”明澜眼眶都红了,“是不是顾德妃那个混蛋”
魏姎失笑。
“肯定是她,我听大哥说顾德妃今儿早上去了一趟慎刑司,呸,阴险的顾绿芙,就是故意的!”
明澜说着指了指桌子上大包小包的药罐子,“快坐下,我帮你抹药。”
碧红嘴角一抽,这才没一会就收了多少罐子药了,得用到何年何月
拗不过明澜,魏姎举着两条纤细的胳膊,任由明澜涂抹药,好一会,明澜又问,“北岸佛陀寺离的太远了,也很清苦,我陪你一块去吧,我两做个伴。”
“别,旁人以为我是去祈福,可实际皇上是派人来监视我的,我一个人受苦就行了,放心吧,皇上是不会杀了我的,我还有北安侯府撑腰呢。”
魏姎笑了,这次若不是北安侯府派人往朝廷里送信,魏白潇的事也不会这么快露出来,背地里北安侯也出了不少力气。
两人磨蹭到了天黑,明澜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后日,我就不来送你了……”
“也好,咱们两年以后再见。”
“嗯,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回来,不许食言。”
“一定!”
两人相视一笑,明澜才离开。
转眼便到了魏姎离京都的日子,咏阳郡主给准备了不少吃食和衣服,装了整整两个马车,魏姎瞧着直咂舌,却也没有拂了咏阳郡主的好意。
南梁帝派了五十个人护送魏姎,这五十个人看上去是普通的侍卫,可魏姎能察觉,绝非一般人,收敛打量上了马车,一路赶往北岸。
走了一日离开京都城,夜里会找个客栈落脚,碧红伺候魏姎梳洗,“小姐可还受得住”
“无碍。”
她身上的伤还没好,一路颠簸实在难受,碧红在马车里铺了好几层厚厚的垫子,即便这样还是有些不适。
在客栈上了药,眯了几个时辰,天不亮又起来赶路,这一走便是好几日,唯独的好处便是,她说什么这些人都会照做,夜里但凡可以找到住宿的地方都会停下休息一夜。
走走停停便是一个多月过去了,魏姎撩起帘子,看了一眼窗外,“这是哪”
碧红瞧了眼,“是庆阳城,咱们离北岸也不远了。”
魏姎点点头。
又走了十日来,马车终于停下,却并非是北岸,而是停靠在了一个叫清苑的地方,从庆阳城开始就已经偏离了北岸,也不是佛陀寺,而是一个女庵。
意料之中,南梁帝怎么可能会让她真的去北岸佛陀寺,肯定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