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远了几步,昌平侯夫人才开口,“瞧着腿怕是保不住了,太医是没法子的,除非遇到高人,可高人哪这么好寻,骨头都踩碎了……”
“这么严重”温琦胭倒吸口凉气,紧绷着小脸,“那可你怎么办呀,郑国公府和宫里的淑妃娘娘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姎妹妹走了,也不知道姎妹妹可有法子替郑小姐医治。”
昌平侯夫人现在是回过味来了,郑国公府有权有势,昌平侯府也不逊色,况且是郑晴扇自己当众惊了马,怎么能赖着昌平侯府
“没道理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那么多人都没惊马,怎么偏她惊了,到底是骑术不精的缘故,往后你和郑国公府疏远一些,顶多昌平侯府尽了地主之谊,挑选一些贵重的药材送去。”
“是,女儿知道了。”
温琦胭的心还是惴惴不安,时不时的望了一眼后院,长这么大,今儿的生辰宴是最糟糕的。
心仪的人没来,还把事情给搞砸了,温琦胭想想就是不是滋味。
昌平侯夫人笑着将诸位夫人送走,等忙完了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又赶紧往后院走。
只听着里面传来了哭声,眼眸下意识紧皱。
“母亲,我的腿,我的腿!”
郑晴扇醒来,下半身剧痛无比,动不得分毫,伸手一摸还有血迹,吓得哇哇大哭。
郑国公夫人只好在一旁不停的安慰,“放心,母亲一定会给你找最好的大夫,一定将你医治好。”
“母亲,是魏姎在害我,是她害我!”
郑晴扇扯着郑国公夫人的衣袖,嘴里不停的喊着这句话,郑国公夫人有些尴尬。
咏阳郡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点也不意外郑晴扇会这么说,淡然处之的捧着茶,抿了小口。
“郡主别恼,郑小姐一定是情绪太激动,一时说胡话呢。”昌平侯夫人道。
“众目睽睽之下,在场的人都是证人,郑小姐是怎么骑马摔了,我又何必解释太多,清者自清。”
咏阳郡主不慌不忙,郡主府是南梁帝的眼中钉,也是慈和太后的眼中钉,正所谓债多了不愁,也不怕多了郑国公府一家了。
耳根子忽然安静了,郑晴扇因为情绪激动晕了过去,刚刚处理好的伤口又崩开了,丫鬟拿着盆进进出出,里面装的都是血水,连空气里都是浓浓的血腥味。
等了莫约半个时辰后,用软轿抬回了郑国公府,临走前郑国公夫人看着昌平侯夫人的神色意味深长,有些冷意。
“往后两家怕是不能走动了。”昌平侯夫人叹气,她和郑国公夫人说起来还有些表亲,闺阁中关系也不错,时常走动,嫁人以后才少了联系。
……
郡主府
“你真的没事”明澜上下打量了一眼魏姎,魏姎站在原地转了个圈。
“瞧,不是好得很嘛。”
明澜拍了拍胸脯,没好气白了一眼魏姎,“你吓死我了,刚才见你脸色是真的苍白,我手心都是汗。”
“好姐姐,我向你斟茶赔罪。”魏姎作揖,举起一杯茶,明澜接过,倒也不生气。
“看郑晴扇的伤势,估摸着一年半载都不能出来了。”
“何止是一年半载,这辈子都没机会站起来了。”魏姎撇撇嘴,“马蹄踩踏的位置很巧妙,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还有,我今儿若不是装的被吓坏了,这会子还在被逼着给她瞧病呢,我不过就是胆子大些,医术可没有外界传的那么玄乎。”
明澜一愣,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女子一生都毁了。
“还有件事,我怎么瞧着在赛马场上有些不对劲”明澜会马术,而且精湛,一眼就看出今天的形式不对劲,白队分明就是故意谦让红队。
“是一个局,等着猎物自己往下跳呢,幸亏恒表哥提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