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太医的吧,七小姐年少,哪里懂这些,还是听太医的吧,毕竟这么多年经验。”
小丫鬟凑近了明肃身边,故作一脸担忧,瞥了一眼魏姎,“七小姐,这可事关侯夫人生死大事,稍有不慎,便是一尸两命的下场。”
魏姎怒火极大,瞪了一眼小丫鬟,“我竟不知侯夫人还活的好好的,一个奴婢也敢在这里诅咒嫡母,说什么丧气话,我且问问诸位,除了等可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众人语噎。
魏婉宁身子亏虚的厉害,用药十分讲究,他们几个宁可顶着医治不利的名声,也不敢将人治死了。
小丫鬟抿了抿红唇,略有些委屈的看向了明肃,谁知明肃压根就没看她。
“药拿来!”魏婉宁撑着一口气,伸出手,“我喝!”
魏姎眼眸微动。
“夫人,您可千万别糊涂啊,要是有个什么闪……”小丫鬟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不敢被魏姎盯着瞧。
“要么拼一把,要么都等死,孩子早晚是要出来的,一旦出来,必定血崩,拖延时间越久,对大姐姐越是不利。”魏姎一字一句的对着明肃说。
明肃的手有些颤抖,“拿药!”
“侯爷!”李嬷嬷忙阻挠,狠狠的瞪了一眼魏姎。
“统统拖出去!”明肃大手一摆,着人将屋子里几个碍眼的都带走了。
耳根子终于清静了,魏婉宁一口气喝了大半碗,嘴里咬着一块软布,额头渗透出细密的汗珠儿,猛然浑身一紧,睁大了眼,下半身一股暖流划过,宛若被撕裂似的疼。
魏姎手中银针在穴位上时不时的更换位置,关注着宫口方向,等了一炷香时间左右,一只小脚冒出来了。
糟了!
胎位不正!
这绝对是晴天霹雳,雪上加霜。
稳婆看了一眼,脸色刷白,“这……”
“去拿剪刀来!”魏姎说,稳婆应了,眼看着魏姎用剪刀将宫口剪开了两指左右,吓得稳婆话都说不准了,鲜血流淌,浸湿了床被,魏姎抬头对着明肃说,“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侯爷不妨以内力相助。”
“好!”
很快两只脚都出来了,大半个身子出来了,就剩下一个小脑袋里,孩子在挣扎。
“啊!”魏婉宁疼的险些晕死过去,咬着牙一用力,孩子顺着滑落,片刻后,传出哇哇的啼哭声,魏姎瞧了一眼孩子暂时并无大碍,只是小脸憋的有些青紫。
“找个信得过的婆子来。”魏姎对着明肃说。
明肃拧眉,虽不解魏姎这话是何意,但还是照做了,魏姎将孩子递给了新进来的婆子,明肃连瞧也没瞧孩子一眼。
“宁儿如何”
魏姎紧绷着脸,在最快的时间内封住了魏婉宁的穴位,又将伤口处理干净,用了足足十几瓶上等的金疮药,用羊肠线封住了伤口,两只手捂着伤口一个多时辰,血迹慢慢止住了。
魏婉宁已经虚弱的晕厥,指尖被攥在明肃手里,魏姎松了手,许是起来的太着急了,脑袋有些眩晕,“血止住了,让太医进来一个替大姐姐把脉。”
不等明肃吩咐,很快一个太医背着医药箱进来,目不斜视,半蹲着替魏婉宁把脉。
猛然抬头,有些不可置信,“侯夫人保住了!”
明肃紧绷着的心倏然落地,“可是真的”
太医点点头,“侯夫人身子亏虚的厉害,血已经止住了,脉象恢复平稳,若是好好调理身子,也能恢复,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往后子嗣艰难了。”
这一点明肃并不在意,不管这一胎如何,他都不打算再让魏婉宁生产了,就差一点就失去了魏婉宁,与其如此,他不在乎子嗣,一个足矣。
“这个院子不能再住了,得赶紧挪个地方。”魏姎四肢发软,背脊一阵发凉,后背都被汗水浸透了,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上来一样,猛的灌了一大杯热茶才恢复了些。
明肃也没多问,立即叫人将主院腾出来,亲自抱着魏婉宁离开,经过魏姎时,“救命之恩,北安侯府记下了。”
“我救的不是旁人,没有北安侯府我也会救人,只要北安侯府能查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