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拉着魏姎站在了隐僻处,才松了手,魏姎一双漆黑的眼眸紧盯着萧湛,两个人离的很近,彼此间的呼吸都能感觉到。
“我想见华安郡主一面。”魏姎说。
萧湛看了眼魏姎,许久后,默默的叹了口气,魏姎又问,“难道今天华安郡主不会出席今日的宴会”
“她病了。”
“什么病”魏姎继续追问。
“被人下了软骨散,大部分时间都在睡着。”
魏姎深吸口气,听着就生气,不为了别的,只为了华安郡主和自己一样的经历,没有几个人能体会到这种痛苦和无助。
萧湛还是头一次见她如此执着,又气又无奈,“半个时辰后你去重华宫一趟。”
脚步声朝着这边走来,萧湛的身子挡住了魏姎,在模糊的灯光下,看的并不是很清楚。
“顾家……”魏姎紧抿着唇,压低了声音,“并不是一个好人家,华安郡主嫁过去了,没有娘家依靠,那样天真直爽的性子,不合适华安郡主。”
萧湛又一次叹气,当初就不该让华安去南阳侯府,惹下这一串麻烦。
“这是瑾王妃和太后的决定,两位本来就不待见你,你若是再惹出什么是非,你可有想过日后该怎么办”
魏姎点头,“我明白,燕衡去了北缙做质子,瑾王妃自然要替燕衡打算,一边安抚了华安郡主,北缙皇帝得了好处,自然不会亏待燕衡的。”
见她情绪不再激动,萧湛又叮嘱了几句,才离开,魏姎吹着冷风,保持理智。
等了莫约半个时辰后,去了一趟重华宫,手里握着燕衡曾给她的腰牌,上面刻着瑾王府三个字,几个宫人见状,立即放行。
嘎吱一声门开了,魏姎一只脚跨入门槛,冷风灌入,倏然耳边传来了两个宫女的对话。
“碧珠那丫头呢,怎么不见了”
“嘘,别说了,刚才碧珠偷偷跑出去,不小心一脚跌下高台,已经拖出去了。”
“这死丫头活该!”
魏姎背脊一凉,半个时辰前她还和碧珠说过话,一个鲜活的妙龄女子,转瞬即逝,实在可悲。
“你是什么人”
守在殿内的大宫女见了魏姎来,脸色不善。
魏姎下巴轻抬,“我是魏家七小姐,也是瑾王妃的义女,我是来探望华安郡主的,没出什么闪失吧”
见魏姎手里还拿着腰牌,大宫女这才没了话,不过却悄悄的退了出去,魏姎也不急,站在屏风前,远远的看了一眼塌上坐着的女子,可不就是意气风发的华安郡主
只是此刻的华安郡主只穿着白色里衣,头发散乱,小脸苍白,这才几日不见,整个人就瘦了一圈。
华安郡主见着了魏姎有些激动,动了动手指,却没开口。
“你们都下去,我有几句话要替义母劝劝郡主。”魏姎开口。
殿内的几个宫女有些犹豫,并未离开,魏姎冷着脸,“怎么,指使不动你们吗,这里是南梁皇宫,郡主远道而来是贵客,今夜又是宫宴,若是不服气咱们去上御前议论议论!”
见魏姎发了怒,几个宫女这才退下。
人一走,魏姎指尖银针刺入了华安郡主的穴道,莫约片刻后,华安郡主开口了,“魏姎,你走吧,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瑾王妃会迁怒你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来劝你的”魏姎挑眉,略有几分诧异的问。
华安郡主挤出一抹苍白的笑容,“若要劝,何必让宫女退下。”
“你倒是聪明。”魏姎坐在塌上,看了眼华安郡主,华安郡主紧咬着唇,眼中倏然迸发一股浓郁的恨意,身子在颤抖,早已经没了刚来南梁时的潇洒肆意。
“华安,若是你有朝一日离开了南梁,回到了北缙,又该如何,你若是和亲南梁,或许还能保全一命,顶着和亲的身份,毕竟还有一份颜面。”
话音刚落,华安郡主冷笑,“要这一份颜面有什么用,我宁死不嫁,若有一日回到北缙,我绝不会善罢甘休,必定手刃仇人,替亡母报仇!”
魏姎扬手一巴掌打在了华安郡主的脸颊上,啪的一声,响声清脆,华安郡主懵了。
“北缙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