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姎淡淡的笑着,“我年纪小,没那个耐心听你辩解,你气着我母亲,这笔账我是要算的。”
话落,手中的剪刀直直的戳入传话婆子的手心,鲜血立即染红了剪刀,还有一股血腥味,传话婆子猛然眼眸瞪大,背脊挺直,疼的脸色煞白,呜呜咽咽的想要说什么。
魏姎缓缓起身,坐在了凳子上,眼看着天色渐黑,香囊中的三只小精灵倏然放了出来,灵敏的察觉了魏姎脸色不善,麻溜的飞出去,魏姎坐在椅子上,屏住呼吸,指尖敲打着桌子,滴滴答答。
传话婆子倒在地上,疼的直打滚。
半个时辰后,三只小精灵飞回来,“主人,主人,这婆子是巡城庄子里的扁婆子,一个月之前来的京都城,膝下还有一个瘸了腿的儿子,许了佃户的女儿,是二房做的主,这事一办成,两人立马成婚。”
魏姎了然,看向了传话婆子,传话婆子等了半天也不见魏姎有什么动静,被这一眼看的头皮发麻,险些连疼都忘记了。
“扁婆子,你那个瘸了腿的儿子要成婚本来是件好事,远在巡城,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偏要来京都城搅合这趟浑水,可惜了,你前脚刚走,你那个瘸了腿的儿子就溺死在湖中,消息瞒的紧,那个佃户女儿早就许配给了旁人,你还傻傻的替人卖命,实在可怜!”
见魏姎轻而易举的说出她的底细,扁婆子骤然一愣,不可置信的看向魏姎。
魏姎弯腰蹲下身,拔掉了扁婆子嘴里的布,“从你进京那一刻开始,你就注定回不去了,你自己死了也就罢了,何必造孽,连累你儿子呢,他可还没娶媳妇呢。”
“你……你胡说!”扁婆子颤抖着声音,神色焦虑,摇摇头,“别蒙我了,我一个字都不信。”
“信不信由你,我这就放你回去,让你有机会替你儿子收尸,哦,忘了告诉你,你儿子是被扔在了乱葬岗,现在未必能找到了,我母亲身边安插了二房的人,我身边同样也有眼线,否则又怎么会知道你就是扁婆子,有个瘸了腿的儿子,巡城到此处一来一回也要三五日,今儿你才来报信,你说,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魏姎给扁婆子解开了绳子,扁婆子顾不得手心的疼,怔怔的看着魏姎,要去巡城打听,最快也要三日,于是扁婆子对魏姎的话没有丝毫质疑。
“七小姐,是王婆子指使奴婢这么做的,奴婢也不想的,求七小姐开恩,替奴婢报仇。”
扁婆子不停的冲着魏姎磕头,利索的全都招认了,魏姎目光阴冷,“六月!”
嘎吱一声门开了,六月探过脑袋,魏姎道,“准备笔墨纸砚,伺候扁婆子一一写下供状,不,就用地上的血写吧,扁婆子,你说呢”
“听七小姐的。”扁婆子没了二话,恨的牙根痒痒,二话不说就开始誊写,巧的是她识的字,也省了魏姎不少麻烦。
拿着了血书,魏姎冷笑,又对着六月说,“给她拿点金疮药,继续绑着,每日给些吃食。”
“奴婢明白。”
正厅里魏婉宁还在等着魏姎,有些心神不宁,魏姎进门,“那婆子招了,大姐姐不必记挂。”
“招了”魏婉宁有些诧异,一下午魏婉宁可没少去问话,那婆子嘴硬的很,宁死不提半个字,一口咬定是看错了,又是良民身份,魏婉宁也不好打发了,只能先捆绑着待审。
魏姎点头,将血书放在桌子上,一字一句十分清晰,魏婉宁掩鼻,看了也不禁火大。
“大姐姐不必气恼,如今人在我们手里,是咱们说了算,这笔账是时候和二房算个清楚了!”
“嚷嚷着丢了个贵重物件,就差没上门讨要了,这不是明摆着要这个婆子”魏婉宁揉了揉眉心,对二房实在太失望了,又说,“小七,眼下咱们人少,未必能和二房死磕到底,二房一天不拿着人,未必会松口,外面的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担心夜长梦多。”
魏姎原本是有一腔怒火,只是现在逼着自己压了下去,对着魏婉宁说,“之前对二房几次打击,并未伤及根本,一次又一次的算计大房,如今我不想再继续猫捉耗子了,这次,不能急,若能一举铲除自是最好,如若不能,也要让二房狠狠的涨涨教训!”
魏婉宁看了一眼魏姎,忽然觉得有些陌生,这还是那个娇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