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了一个名字,一个不断重复着的名字……
猛地,季亦承就像从噩梦中惊醒了似的,骤然睁开了眼睛,紧缩的瞳孔里净是惊慌,震撼,还有如死一般的黑暗……
……
萧锦棠也脸色微变,没想到季亦承会自己从催眠里醒过来,看着他弑黑冰冷的眸色,心口惊悸,这人是……试图叫了一声,
“承小承!”
季亦承浑身紧绷,就如僵硬的尸体一般,一动不动的躺着,再度放大的瞳孔死死的望着天花板,深谙的眸子晦涩乱闪……
萧锦棠有些着急,这样的表情,不会是ten,ten的脸上永远都是没有任何表情,眼睛里除了黑还是黑,永远都不会有其他的颜色。
“pia”萧锦棠果断扬起一巴掌扇在季亦承的脸颊上,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空气里格外分明,还一边喊着,
“承小承,承小承,老子年纪大了,你别再吓唬萧叔了啊……”
终于---
季亦承窒住的喉咙猛地一哽,原来他刚刚一直屏住了呼吸,这才开始喘息,大口大口的空气从鼻腔里渗透进来,一点一点的缓解着浑身紧张的绷硬。
半晌。
季亦承终于回过神来了,脸色白得像鬼,额头上的冷汗更是不断的沿着太阳穴留下来,发梢都已经沾染了汗渍。
“萧叔。”季亦承喉结一动,溢出沙沙哑哑的声音,聚焦的视线看清楚眼前满脸急色的萧锦棠。
萧锦棠长吐了一口气,然而眉宇间紧张的神色没有褪去半分,肃声追问,
“你怎么醒的!”
季亦承有些虚弱的抬了抬手,摊开的手掌心里,有一根被拔下来的针筒针头,这是他在第三次催眠之前趁着萧叔叔去拿药的工夫偷偷在实验室里拿的。
针筒的针头已经深深的扎进了中指的指尖,凝聚在指尖的血滴一不小心滴落一滴,在白净的衬衫上绽开一朵红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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