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的脚步声。
男人一袭黑衣,一步步走向大厅前方。
那里挂着一副巨大的油画,几乎占据了整面墙壁正中央最显眼的位置。
精致,华丽,完美至极,但凡是第一次见到的人都会被震惊到。
在油画右下角的位置,不知道是什么碰上去了,有一道两公分的划痕,其实若不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
“谁干的!”男人骤然怒吼,低魅的沉声阴鸷如阎罗,一双金色的瞳眸跳跃着汹涌四溅的杀气。
一个棕色头发的外国女仆人一下子重重的头磕在了地上,眼泪疯了似的往下掉,惊恐的声音都在哆嗦发抖,
“大公子,是我打扫的时候,手指上戴的戒指不小心划到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还没等女仆人说完,已经有保镖走过来把她拖出去了,远远传来断断续续的绝望哭嚎。
“砰!”
一声冰冷的枪响,瞬间,又陷入死寂。
客厅里的所有人浑身狠狠一颤,脸上的表情除了对眼前这个可怕男人更多了恐惧之外,并没有特别震惊之色,似是早就料到那个女仆人会是这个下场,在这个城堡庄园里,有很多禁忌,而这幅油画,就是最大的禁忌。
“找人来把画修好!”男人浑身嗜血的杀气更重。
旁边站着的管家微微颔首,迅速回答,“画匠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大公子别担心,一定会修好的。”
他重重的跌坐进椅子里,看着墙壁上的油画,倏然,眉宇间的残戾缓缓褪去了,金色的眸光净是痴迷柔软,那血染般的薄唇竟挽起了一抹微笑的弧度。
看得大厅的人全体心惊肉跳,大气都不敢出。
……
出发去意大利的前一晚。
卧室里,景倾歌正收拾着两个人的行李,季亦承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了,短碎的头发还湿漉漉的滴着水。
“季亦承,我还没整理完,你自己拿吹风把头发弄干啊。”景倾歌从衣柜间里探出小脑袋说了句,又迅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