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希尔逊刚读到信的时候可大吃了一惊。
音用了相当直白的方式,在信封上留下的信息让他对信本身的内容打起了兴趣,然后仔细的阅读下来。
其中的内容尽管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片下来,但归根结底,想要表达的意义只有一个:
就是让看到信件的人,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将原先的持信者杀死。
信封上,音留言说自己从未启开过信封,更从未读过信本身的内容,他相信音说的是事实。
因为信件本身真的没有被拆封过的痕迹,而仅从这一点来看,音或许的确不晓得信里的内容。
从基本的逻辑判断也一样,没有人会在知道信里的信息是对自己不利的前提下,还刻意把这东西留下来的。
而真相也的确如此,音没有透视能力,当时放这封信的目的主要是希望引起希尔逊的注意,结果却失败了。
好在他之后因为种种缘由,本人都不甚在意这点了,所以有关于此的相关事宜就随之被其抛至脑后。
希尔逊本也完全无法理解其意义,但直到他看到信件的字体和最后的留名
莉娅的父亲,迈尔斯。
虽然希尔逊从未真的与他见过面,他记事时和对方有联系的叔叔已经去世了。
但他的父亲却在他年幼时,和他提起过自己兄长的这位队友。
在希尔逊的想象中,他的叔叔将这位队里的护盾视作异姓兄弟,即便是自己的父亲也给予了其十分高度的评价。
“忠诚的圣洁之光”,这是被自己家族所认同的评价,在十分不喜冒险者这个行业的前提下不知道这位老先生现在怎么样了。
如果是音在了解了他的这种想法的话,可能会这么觉得:
假如希尔逊真的与现在的迈尔斯见面,并知晓过去发生的一些故事的话,他可能反而会对其嗤之以鼻。
出卖自己的亲生女儿光是这一点,就足以令他对其的印象从一个极端降至另一极端。
不过这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就对了,人心本就经不起时间的磨练。
尤其是善心,是最经不得背叛和伤害的,如果有人能历经千般摧残,却仍能保持这种初心的话,那可能就不是单纯的“善”能形容了,这是“圣”。
迈尔斯在被折磨了这么多年的情况下,坚持到最后关头才崩溃到寻求自我毁灭,这种恒心已经很难得了。
言归正传。
第一次正式与其接触,却是以这样的方式,希尔逊甚至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所以他才会感到好奇,首先是确认信件的真伪。闪舞
他寻机从公会那里的老人那儿打听消息,确认笔迹,虽然时代久远,得到的回答也大多比较模糊,但结果却是一致的
这就是本人的字迹。
那么回归到信件本身。
“迈尔斯先生谈到的,他的女儿,是怎么回事”
音的眼中的光彩微微晃动了一下,然后漫不经心地发言:
“你就是这么和你的头头说话的,斜刘海”
他在意的居然是希尔逊的态度,以及这么些日子过去了居然没换发型这点重点。
该怎么说呢,音的关注点真的从来都很奇怪。
“哈”
或许是长时间没休息,被音这么一撩下来希尔逊的神经顿时松懈了下来亦或者是太久时间没见识过音那不正常的脑回路了。
总之,一时希尔逊愣是没接上他的话。
“我留这个发型有你什么事啊”
“当然有关系了,话说回来你还欠我一筐波塞草呢,哪儿去了”
“早烂了啊!不对,我把它作为委托交出去了。”
“拿来啊。”
“拿什么”
“报酬。”
“没钱!”
“抠门啊”
感觉对话正在朝某种奇怪的方向发展,好了,音决定放过对方了。
“有提神了吗刘海。”
“哈呼哈呼”
希尔逊到底和音这种相声界准种子选手有差异,但一番口舌之争下来,他的确精神状态好转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