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见状令人将穗琴从外间押上来.
“你这刁奴,为非作歹心思狠毒,今日放火改日岂不是要杀人了来人拖下去重大三十杖,再发卖了去!”
“夫人饶命,奴才是冤枉的啊!”穗琴嚎啕大哭,满脸惊恐!“不是奴才,是……”
“住嘴!”云紫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做下这等事情,居然还敢胡乱狡辩,难道还想罪加一等吗”
穗琴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是啊!她忍辱至今,全都是因为府中还有弟妹在当差。爹娘早逝,她们姐弟三人不不得已卖身在云府。若是得罪了大小姐,一双弟妹必会被牵连遭殃。
想到此,穗琴不再辩解。摊在地上呆愣若木偶一般。
这时却有人轻轻说道:“祖母,我可否替穗琴求个情”
居然,是云蘅。
“穗琴是陪着大姐长大的忠仆,想来此次也是一时脑袋发昏,做错了事情!阿蘅不忍心,大姐因此就失了身边的贴心人,不如……阿蘅斗胆恳求祖母鞭完这三十杖,便还放她回大姐身边吧”
既然苦主都发了声,云老夫人细想了想,“罢了罢了,我老了,也不想造孽,你若是这样想,便由着你吧……”
穗琴方才如死灰一般的眼神陡然发亮,对着云蘅连连磕头:“多谢三小姐既往不咎!”
云蘅并不理睬她,但笑不语,不过是留给云紫莹一根刺罢了。说不准何时,就会戳得这位大姐心肝脾肺肾都疼呢!
穗琴被拎了下去,云老夫人又重新坐下,摆摆手也示意众人坐下。
云紫莹却依旧跪坐在地上,以示忏悔。
云老夫人瞅了她一眼,暗自摇头,口中却道:“你起身坐着。”
“是……”云紫莹低着头站起来,驯顺地坐到一旁。
“今日还有一桩事情,要说与你等知晓。下月便是皇太后寿诞,你们姊妹几个好生准备准备吧。”
准备云蘅有些不以为然,皇太后的寿诞,她一个区区庶女需要准备什么呢
祖母这话怕是,专门说给云紫莹听的。
歌舞升平,众家贵女争奇斗艳,琴棋书画相互比拼,古往今来这宴会上无非是这几种花样罢了!
云紫莹是阆苑才女,又是明若轩的夫子。
届时定要代表云府出这风头的。
杨氏面上一松,心中盘算的也正是这主意。无论紫莹做错什么,老夫人总不能真罚她,谁让云府再也没有一个如她莹儿一般出色的女儿了呢
想到此,杨氏有些洋洋自得起来。
云老夫人看在眼中,却暗自摇头叹息。
散了家宴,云蘅却赶上云洛成,“父亲……”
云洛成有些惊讶地看着跟前眉目柔和的三女儿:“阿蘅,找为父何事”
“最近,阿蘅在习朗九蕴的字帖,可是怎么也练不好,女儿知道父亲是书法名家,尤擅簪花小楷,当世无人能出其左右,女儿斗胆,敢问父亲可否拨冗教教女儿……”说到这声音低下去,显出几分怯怯的不好意思的神色。
云洛成乐了。
若是从前,他必懒得去教一个庶女,可是如今这三女儿可是不同凡响,再加上她此刻这般尊敬又孺慕的姿态,倒是叫云洛成心中极为舒坦。
“人求上进是好事,更何况如今你是明若轩的弟子。以后亥时爹都在书房里,你若有不懂的便尽管来就是了。”
云蘅兴奋道:“那今日可以吗”
云洛成微微点头。
云蘅面色露出欣喜之色,转过身又拽过云芷,走到云洛成身前:“父亲,四妹最近也在学书,不如您也一起教吧!”
“三姐,我……”云芷一惊,又害羞地垂下头。
云洛成淡淡地瞥了云芷一眼,卢娘之事在他心头还未散去,心中对这个四女儿实在欢喜不起来,便随意道:“随你吧。”
时候尚早。
云洛成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