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大夫,你知道他是谁吗”
巫华一边在检查他的身体,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他是谁”
“巫族,娑族人。”云蘅留了个心眼,一直盯着巫华的表情。
她的心中一直回想着姬澈的话……“他未必姓巫,巫或许是他的身份……”
巫华愣了片刻,又回过神道:“娑族那个已经消亡了百年的巫族”
云蘅嗯了一声,将今晚发生的事慢慢道来,只是将姬澈出现的那一段隐去。
“竟是如此啊!”巫华微微沉吟着:“这个毛病,老夫是没法根治的,不过,我有法子能缓解他嗜血的症状,让他不至于嗜血癫狂。”
云蘅心中一喜:“巫大夫,您说怎么办”
就在这时,塌上的男子悠悠转醒,睁开凌厉的眉眼,微微动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腕和脚腕都被什么东西捆扎起来。
他憋了口气使劲,却怎么也挣不开。
“别动了!”云蘅盯着他看,心中不由十分赞同姬澈的话。
原来这娑族的男子并不是矮小丑陋的,反而长相很是出众。
“这绳子你越动便会越紧。”
流肖此时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昨夜的事情在他的脑子里闪现。
他记得,昨夜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了。
平时他渴血,只是抓一些牲畜或家禽来喝。
可不知为何,近一年来,每到月圆之夜,就便得狂躁起来,心中对鲜血的渴望让他的每一根血管每一处骨骼都蠢蠢欲动起来。
他只能拼命压制着。
每当此时他便只敢待在山林旷野之中,远离人群,捱过此劫。
那种感觉简直要把他逼疯了。事实上,他的确癫狂了。
昨夜,他入了魔,险些喝了人血,差点……杀了这个女子……
流肖自一醒来便盯着云蘅看,直到巫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云蘅也很认真地看着他的双眸,她晓得此刻的流肖是清醒的。
因为,那双眸子清冽无比。
“我哥,云青桓是不是你伤的”云蘅也不和他多废话。
“你哥云青桓”流肖的声音有些低哑,“你是说,那个大理寺少卿”
“没错!”
“我记得我忍住了,没有将他重伤。”
云蘅瞅着他冷冷道:“没有重伤如今我大哥还在昏迷,巫大夫说是中毒了!”
这一句话便让流肖的眼中泛起莫名的晦暗,“是啊,一旦发作起来,我的齿上天生带毒。”
云蘅紧紧盯着他的表情和反应,“除了我哥,你是不是还咬死过其他人”
流肖垂下眼眸,脸上有些僵硬:“没有!”
“那是谁”云蘅一点也不松懈,继续追问:“那些被咬死的人,颈脖处也有碗口大的血窟窿,仵作验尸发现伤口是咬伤,除了人齿还有獠牙的印子,之前我还想不通,不过经过昨晚我便明白了……”
“你也有獠牙,是吗”
流肖干脆闭上眼,讥嘲冷笑:“我说了不是我,若是你不信,那便杀了我吧!”
云蘅也哼哼一声冷笑:“我知道不是你,是娑族的其他人,是吗”
流肖猛地睁开眼,眼神冰封千里——
“你怎么知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云蘅并不惧他:“我还知道,你们娑族因受诅咒,一生都要经历这种嗜血的折磨。无法自控,可越是食血,体内的魇毒越深,直到毒发身亡!”
流肖冷冷地望着她,听她说完全却没有作声。
这时巫华向她使了个眼色,引她到门外,捻着胡子轻言:“这小子可不是个好惹的,你弄这么个麻烦搁我的药庐中,究竟打算怎么着”
云蘅笑笑说:“云蘅还想向您讨教,怎么将他这毛病治好”
“老夫刚说了,治不好,只是有法子让他不再发作!”
云蘅赔笑道:“是呢,只要不发作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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