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真怕萧允辰闪了舌头。
好在苟鸿风没再说些什么,从安看的出他心中强忍的痛楚,又害怕自己会情不自禁露出什么破绽来,于是寻了个理由便叫他先回去。
许是这段时间从安待那些宗亲大臣们太过温和,正月十六开朝第一天便有人不怕死的提起皇嗣。
不怕死出来谏言的是名御史,从安曾听萧允辰称这位御史为事御史,由此可见这人有多烦人。
从安皱了皱眉头,不晓得是谁给他的勇气让他拿这件事来烦自己。
“皇上,石御史的长女就是石答应,这几天经常给您送羹汤的那个。”李承德在从安耳边小声提醒。
从安对自己产生了些许的怀疑,难道之前是她听错了是石御史而不是事御史
约是从安在新年夜表现的太过随意了,新年期间跑来献殷勤的妃嫔一下子多了不少。其中有不少很会投其所好,做了些拿手的美食送过来。
若是平时,无论是看着美食的份上还是看在美人的份上,从安都要和这些美人亲近亲近吃点东西说上几句话的。
只是这段时间从安的心情实在太遭,应付那些宗亲大臣就已经到了极限,哪里有那个心思和力气去应付这些美人儿
“皇后的身体还未曾调养妥当,暂时不适合要孩子。”从安把话说的很直白。
那名石御史语噎“皇上,皇后娘娘的身子当然重要,不过您也应当雨露均沾啊!”
沾你一脸!
从安一挑眉,看着石御史道:“石御史是想劝朕雨露均沾呢还是想劝朕去宠幸你的女儿”
“皇上,老臣绝对是为了皇上着想,绝无半点私心!”那名石御史老脸一红,信誓旦旦的保证。
“是么”从安眯眼看着他,眼中的凶光迸现。
“是!”石御史一脸的义正言辞。
从安见他没有接受自己的威胁,反而还厚着脸皮这样说于是换了种策略“这么说石御史很有经验了不知石爱卿平日里宠幸发妻多一些还是小妾多一些呢”
石御史的老脸羞得通红,显然是没有想到从安会在朝堂之上说出这样一番有辱斯文的话。
还不等他开口说什么,便有言官跳出来指责从安,表示她身为皇上,不应当在这大殿上说出这样的污言秽语。
从安被他们这样的言论气的笑出声来。
“怎么,这样有辱斯文的话不是石爱卿先提出来的吗不是你们在这的诸位爱卿一日日在朕耳边说得吗怎么到了现在朕说出来就成了有辱斯文了”从安厉声喝道:“难道这有的话,诸位爱卿说得了朕就说不了吗”
方才还趾高气昂的指责从安的一众大臣见到从安的言语中有了怒意连忙齐齐跪下道:“皇上息怒。”
从安冷哼一声,懒得理他们。在帷幕后的萧允辰以手捂脸,简直没眼看。
“后宫如何,自有皇后打理。朕要宠幸谁更是朕的家事。若是谁再敢妄议,休要怪朕不留情面。”从安的语气严厉,似乎是动了真火。
“臣等遵旨。”
“都起来吧。”
“谢皇上。”
从安看着这些人起身而后道:“正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诸位爱卿若真有闲心不如把心思放在国政军务上、放在百姓民生上。三月春闱,文官选拔本就是大事,如今又多了武将的选举,这些都不是易事,还要诸位多上点心啊。若是到时候出了什么乱子,嗯”
那些人又跪“谨遵皇上教令。”
从安这才满意的点头,而后溜溜哒的离开。
随着李承德那声高昂的“退朝。”落下,诸位大臣的议论之声也纷纷响起。
萧允辰听了这些议论,心里没有得的欢喜。某些时候,从安的不要脸还是挺有用的嘛!
“哎,我说,你怎么宠幸谁都能让那些大臣知道这保密措施也太差了吧”从安难得的吐槽。
萧允辰白了她一眼懒得理她。
“哎,我说,会不会哪天,你和某位妃子花前月下,浓情蜜意之时做了些情到深处便会做的事。然后第二天,这件事就已经变成了话本子,还是带插图的那种。”从安一本正经的说胡话:“宫里宫外,上至八十岁老妪下至八岁稚儿,人手一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