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饭端上来,从安吃的更欢仿佛要把今天少吃的补回来一般。
“尚丞相。”萧允辰吃饱后放下筷子看着吃东西速度依旧急切的从安斟酌着开口“朕打算接着用他,日后在朝堂之上你对他好点。”
从安正在喝粥,听了这话险些被呛住。
“你慢点。”萧允辰忙替她顺气。
“好,知道了。”从安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尽可能平静的开口。
萧允辰有些意外“朕还以为。”
“德妃娘娘如此美艳。”从安道:“你想要给她留些体面很正常。”
萧允辰嘴角微抽,这话怎么说的跟他是在觊觎人家美色一样他是这样的好色之徒吗
“瞎说什么!”萧允辰皱眉,顺带剜了眼在一旁偷着乐的逍遥王。
“尚丞相身居高位,再朝多年。”
“能比太后和德郡王还高还长”从安吐槽。
萧允辰的场面话被从安一口戳破脸上有些尴尬。他心里也清楚,尚家与苟家不合多年。此次事发苟从安能忍这么长时间都没痛打落水狗已经算是好的了。
“皇上,这次涉事大小官员您均严惩不待,如今却要轻易放过身为主谋之一的尚丞相,您觉着合适吗”从安再问。
“也不算是轻易放过。”萧允辰有些尴尬“朕要了尚家三成产业。”
从安听了,顿了一下“这还差不多。”
萧允辰“”
他还以为会听到从安更强烈的指责却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句。
这是什么情况
“这三成产业里包括醉花楼吗”从安一脸兴奋。
萧允辰“...”
逍遥王“...”
“就算包括。”萧允辰咬牙切齿的道:“你去吃饭也要付钱。”
“为啥”从安可怜兮兮的问“我就算不是老板也算是老板娘啊!凭什么不给饭吃”
“做生意要考虑成本。”萧允辰瞪她。
从安顿更加委屈了,她吃的也不多啊。
虽然说笑间从安表现的不太在意,但入了夜从安还是有些难以入睡。
一想到那些因为尚丞相的挑拨而惨死在沙场的战事她的心便一抽一抽的痛。
论文治,尚丞相确实是个有手段的,在朝为官这么多年,担得起一句劳苦功高。但他倾轧同僚打击贤士做的又实在过分。不晓得有多少贤才良臣毁在他的手中。
论武治,这人也不逊色,每年的来使大都由他接待,外交也由他处理。只是素来求和,对于那些奋战沙场的战士不但看不起还处处刁难。不晓得有多少战士因为他的话惨死沙场,又有多少将帅因为他的谗言落得寂寞收场。
从安越想越觉着烦闷索性起身悄无声息的溜了出去,不曾想醉竹竟然在门外候着。
“你怎么在这”从安有些纳闷,拉过醉竹的小手。
这双手果然被冻得冰凉,看来是在这里等候许久了。
“奴婢想着您今夜会睡不着,便在这里候着。”醉竹轻声说。
从安沉默了下,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到醉竹身上“陪我走走”
醉竹点头,并没有娇作的推让这件披风。
夜风吹过,没有披风在身从安竟然觉着有点冷。
“天越来越冷了。”从安不由得感叹“今年怎么还不下雪”
“约摸着也快了。”醉竹笑道:“您要是当真盼着,大可到钦天观请国师算算。”
之前苏先生在时对气相估摸的就很准,天再晴朗他说下雨就一定会下雨,天再阴沉,他说雨会停就一定会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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