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清凉灌入从安的脑中,从安原本快要飘散的意识随着这抹清凉的灌入被拉回几分。
同时已经模糊的痛觉又变本加厉的涌了回来,和着疼痛一起回归的还有强烈的虚弱感。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从安想要抬起眼皮看看四周的情况,可是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她都做不了。
“解了。”苏子墨盯着夜辰树眉毛微挑“怎么,皇上觉着简单”
“不,朕。”萧允辰想要解释,但是却说不出口。
苏子墨没有再说什么,夜辰树里的从安早没了原本的美丽。皮肤干瘪皱缩活像个脱水的苹果。
唯有那依旧乌黑美丽的头发在提醒着旁人,这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而不是一百四五十岁的老妖婆。
“每次神洗都是这样吗”萧允辰问有意岔开话题。
苏子墨微微吸了口气“皇上,这是特例。”
神洗若是次次都这样可怖,那国师一脉怕是早就被不知道哪代皇帝找借口除去。
“并不是每次神洗都要洗髓换血。”苏子墨冷静的开口。
萧允辰脸色微变“洗髓换血你之前怎么不说!”
“皇上,此事自开朝以来是第一次发生,臣也不知。”苏子墨面无表情的样子几乎要把萧允辰给气吐血。
“那你还敢说那个疯女人无事!”
“皇上,神洗对娘娘并无害处。”苏子墨一脸淡然“只是洗髓换血之痛非常人所能忍,臣担心娘娘的灵魂会受到冲击。”
萧允辰微愣。心里竟然生出些庆幸来,幸好在这神洗开始前他与那个疯女人换了回来。
若是从安现在听到他们说话非得疯掉不可,为什么要开始受折磨他们就换回来这所谓神明就这样和她过不去么
“那现在该怎么办”萧允辰忙问。
苏子墨沉默片刻才惜字如金的吐出个字来“等。”
夜辰树又开始绽放光芒,从安又觉着一股滚烫的液体又开始慢慢的渗入自己的身子,她的皮肤,她的骨骼在这滚烫之中仿佛要融化了般。
这到底是什么鬼!
若是从安现在还有多余的意识从安定要吐槽,只是从安没有故而她只能忍着这份痛楚。
她倒是宁愿痛的脑子都是迷糊的,可是现在每当她难受到想要昏厥之时便有一股清凉注入她的脑子将她几近飘散的意识聚拢。
从安强忍着这种难受,不过她不想忍也得忍着,动又动不了晕又晕不成。
从安觉着自己的身子就像是个大的锻造炉,融融的岩浆正不断地灌入其中将她这一身皮肉骨头融为虚无。
外面的时间不过才过了一个时辰从安却觉着像是过了几个世纪般漫长。
在这样的炙烤中从安反倒慢慢的习惯这样的痛楚能够分出那么一丢丢的精力来思考。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从安下意识想,难道是在做梦
不过她很快便否定这一点,她从未有过这样真实的梦境。这样清楚的疼痛怎么可能只是她在梦中的想象
下个瞬间从安便忽然想到,这是不是那个所谓的神洗
她和萧允辰既然能互换那就也能换回来。
从安在前世看那些修真的小说,男主或者女主遇到的什么机遇大都伴随着彻骨的折磨。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似乎是个老套而又不落时的桥段。
难道她现在也是这样
从安还未来的及想想怎么验证自己的想法新一轮的疼痛再次来袭,比先前的要更狠些。伴随着这样的疼痛的还有骨肉被炙烤的灼烧感。
从安似乎倒吸了口冷气忙守住心神。
那些小说的主角这个时候会怎么做的来着从安迷迷糊糊的想,似乎是坚守着一个爱的人或者给自己一个信念。
只是从安并没有深爱到可以作为信念的人也没有可以叫她坚守的事。她以为自己活不长久的时候自己想过许多,发现除了吃也没什么放不下的。
你得有个信念。
从安听见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感觉自己现在这种样子很容易受到自己的暗示于是很是随意的想了件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事:那就一统元华罢!
去东旭吃海鲜去南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