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一口气喝了三杯水才停下来,水分和糖分的摄入让她的头脑也清醒了几分。
“药好了么”从安哑着嗓子问。
就算旁人不说她也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状况不佳。虽然讨厌吃药但是从安在这种时候素来乖巧。
“好了。”雪柳忙端起一边的药碗打算喂给从安喝。
从安只试了下温度便有些艰难的抬手自己捧着碗将那苦涩的药汁仰头灌下。
苦涩的药汁入喉从安被呛得咳嗽几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不喜欢这中药的苦味儿。每每到了这时她便愈发想念前世的那些方便的药丸儿来。
从安又喝了杯水润润口才缩到被窝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以求早点发汗。
在这个倒霉的地方风寒若是处理不好很可能会丧命的。
李承德看着这样的皇上心中有些诧异‘皇上素来是讨厌吃药的啊!每每发烧更是连水都不愿意喝。’这样想着他看向雪柳的眼神便不由自主的多了些许欣慰。
只是从安才躺下一小会儿意识还尚未消失便听到外面又传来奇怪的声响。
“这是怎么了”从安有些头疼。刚从外面回来的杏儿目光似乎有些躲闪。
“嗯”从安看她,喝了药脑子有些开始发懵。
“皇后娘娘在训斥风答应”杏儿小声道。
“什么”从安吓得立刻掀开了被子,风答应做错了什么要被那个大猪蹄子训斥
从安立刻起身奈何双脚发软连站都站不稳。
“皇上。”李承德有些心急。
从安没理他多披了件衣裳便走了出去。
刚走进门口便听到萧允辰回怼太后的那一句‘太后难道没有什么话要对臣妾说吗’
那一瞬间她心里这些天来所生的怨怼竟然一下子消了大半。
从安听见里面萧允辰叫人也看到周围的宫人没有哪个敢动的,心里亦是有了些许苦涩。
太后看着叫不来的人的萧允辰嘴角升起些许嘲讽的笑容。
“怎么,皇后忘了自己已经不再执掌后宫了么”
萧允辰语噎。
“皇后,无论何时都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从安走上前来用嘶哑低沉却又不失威仪的声音说“你们都聋了没听到皇后方才说什么吗”
这时那些太监才慢吞吞的上前做出一副要捉拿方才说话的那名嬷嬷的架势。
“哀家看谁敢”太后有些发怒“皇上!你残害兄长还不够,现在还要逼迫母后吗”
“残害兄长”从安嗤笑一声“太后给朕扣了好大的罪名啊!朕又残害谁了”
“允德不过来慈宁宫给哀家请安,怎么出了慈宁宫就被关到宗人府去了”太后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萧允德被朕幽禁在府,非召不得外出。”从安声音冰冷“缘何会从太后的宫里出来”
太后微顿,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允德这孩子素来最有孝心,你和允礼整日里都见不到人,哀家把他召来陪哀家说说话难道也不行吗”太后的语气放软了些。
“既然是太后相召,虽然不合规矩朕也不会多加为难。只是既然明召,为何当日在慈宁宫德郡王又躲着不肯相见”从安声音低弱但是语气却丝毫不曾放软。
“还不是怕皇上见了多心”太后做出一副惋惜的模样“允德这孩子就是心实。”
从安听了眼中的不屑又多了几分,他萧允德心实这几位皇子中就没有几个比他心眼更多的。
“你们都是哀家的孩子。”太后接着叹气“哀家都是心疼的,允德本就是受了人蒙蔽才做了错事,现在很是后悔。”
从安见太后一副打算为萧允德开脱的样子并没有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