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实在是太过虚弱,等到萧允辰回京,这些人中才有部分悠悠转醒。
从安心中实在是明白这些太医的心思,一个个都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给这些大臣用药也是求稳不求狠,个个都是用些温润的补药将养着故而才拖了这么久。
太后身份尊贵自然还是回到她的慈宁宫调养着,太医院除去姜院卿外太医院之首亲自在慈宁宫候着,唯恐太后的身子出了什么意外。
只是说来也怪,姜院卿口中说的身体虚弱最轻的太后却不是第一个醒来。
眼瞅着那些大臣一个个都有转醒的趋势从安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逮着了个太医汇报的机会问“朕听姜院卿说太后的虚弱并不严重怎么一直未有转醒的迹象”
为太后主治的太医一听,总觉着皇上的话中有几分问责的意思于是赶忙道:“回皇上话,既是姜院卿问诊那定然是不会有错,只是太后身子金贵故臣不敢下猛药只能徐徐图之。”
合着在那些大臣身上你们下了猛药似得。
从安撇撇嘴,没再说什么。太后明知苟夫人新丧却要为苟帅设宴接风,这件事要说没鬼那才是见了鬼了。
苟家被诬陷,从安没心思在把已经昏迷的敌人弄醒来对付自己。
不过也不知道是从安的这番话起了作用还是那名太医觉着皇上思念太后,若是太后迟迟不醒来自己的项上人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在从安说了这番话不过半天慈宁宫便传来太后转醒的消息。
“母后。”太后醒来从安按照萧允辰的嘱咐去慈宁宫去看望。
“皇儿。”太后拉着从安的手泪眼婆娑的看着他,许是昏睡了多日太后只是张了张嘴未能发出声音来。
“母后安心休息,其他的事情儿臣会处理好的。”从安将被太后拉着的手抽了出来反握住太后的手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慰。
“允礼在替朕查些东西,得到消息怕是要晚些。”从安从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的太后口中模模糊糊的察觉到她在问逍遥王的情况故而答道:“母后您先休息,等您醒了允礼便在您身边候着呢。”
太后点了点头合了眼,从安便从善如流的退下只当是太后需要好好休息。
“母后病了,你该在里面侍疾的。”从安戳了戳同她一起退出来的萧允辰。
萧允辰瞪她“朕为何要留下侍疾”
“你现在是皇后!”从安瞪大了眼睛“该为六宫做出表率。”
萧允辰睨她一眼“那皇上,恢复六部职能朝廷运行之事你来”
从安没敢吭声,果断闭嘴。
那些大臣虽有苏醒的,但无一例外都虚弱的连说话都困难。要他们立刻起身处事怕是比杀了他们更难!
“话说,这分明是为你父兄设的宴,怎么你父兄窜出来,反倒叫这些大臣中招”萧允辰走在从安身旁随口提及。
从安原本脸色还算正常,听他这么一说眼中便立刻闪现出凌厉以及浓厚的哀怨来。
“怎么”萧允辰脚步一顿看向忽然停在原地的从安。
“我娘亲新丧,父亲自然不愿意饮酒作乐。若是太后下了懿旨不可抗旨便定然会在开席之时点个卯便找借口溜走。”从安小声道,极力忍着心中的愤恨与悲伤。
萧允辰一愣,脸上也多了抹歉然,刚想开口岔开话题便见从安抬起头来又是一副看起来与平常无异的样子。
“不过你这么一说的确有些奇怪。”从安似乎也有些好奇“太后为苟家设宴,就算我爹爹想法子溜走,总不可能是和我大哥一起的。”
从安皱着眉头,若是给苟家接风庆祝凯旋的宴席上苟帅和苟将同时离席那也太引人耳目了吧若是太后当时不在殿上还勉强说的通,可是依照之前殿中的情形来看太后当时定然是在的,就算离席也不会太久。
“还有,我们带人进殿的时候桌子上并不见菜肴也不见蔬果点心,剩下的便只有酒壶,”从安有些纠结“若是大家都中招,那是谁收拾的这些东西呢”
现在虽不是酷夏,但是若是那些吃食当真存放了六七天那么便少不了霉变。
可是他们进去的时候殿中不但没有一点食物变质起霉的味道反倒是闻到了只散了五六分的香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