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刚踏进坤宁宫便见醉竹跪在雪地里,有太监拿着鞭子一下一下的抽着醉竹,醉竹的身上早就布满了鞭痕。
“醉竹!”从安见那高高举起的鞭子又要落下心中一急一个飞身上前徒手接过鞭子,扯着鞭子的一头将那太监甩到地上连打了好几个滚儿才慢慢停住,哀嚎着在地上翻滚。
“醉竹你怎么样!”从安抱着已欲昏迷的醉竹焦急的问。
“小姐。”醉竹费力的在从安耳边喃语“安美人自进殿后没碰过坤宁宫里一样东西,她若是哭诉是奴婢照顾不周才害的孩子流产,你定不能冲动,只管由她去说,杏儿和雪柳她赖不着的。”
“你别说了。会没事的。”
“还有,借着此事,定要将这坤宁宫的宫人换个透彻,这里有太多别人的手和眼睛了。”醉竹闭上眼睛倒在从安怀中贴在她的耳边小声道,将一本一直被她护在怀中的册子偷偷塞到了从安怀中。
“哎呀,哎呀,可惜了,可惜了。”一个苍老而又活泼的声音响起,从安愤怒的抬头想要警告声音的主人不要诅咒醉竹,却发现这张脸似乎有些眼熟。
“赵院卿!”从安惊疑不定的叫了起来,又赶忙道:“求您,求您救救雪柳。”
“赵院卿是谁我叫赵乐子。”那老头古怪的说,似乎完全不记得从安了。
“不管你现在是谁,求你救救雪柳。”从安哀求道。
“赵乐子,赵乐子,治病救人一乐子。”赵乐子嘴中哼着小曲坐在地上查看醉竹的伤势。
“皇后娘娘,太后可等待多时了,您打算让太后等到什么时候”尚昭仪得意的说。
从安将醉竹交给慌张的杏儿慢慢的站起身来对着尚昭仪冷冷的问“你的对子写完了么”
“你!”
从安没理她,径直走向屋内。怒气冲冲的太后早已等候多时了。见从安跪地行礼直接一巴掌朝她的脸上扇去,长长的护甲顿时在她的脸上留下几道血痕“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从安没有吭声,静静地等待着下文。太后也不知是气急了还是根本不想理她,一个巴掌过后竟什么都没说,在一阵诡异的沉寂后太后才冷冷的开口“皇后,你可知罪。”
“臣妾知罪。”从安伏拜“臣妾违抗了皇上的圣旨,这才使得安美人在这坤宁宫正殿安瑞殿中流产。不然安美人便该是遵着皇上的旨意在这殿外雪地中流产。诸位妹妹因寒惊伤身无缘子嗣!”
“混账!”太后被从安的这一番话气的险些背过气去。
“有尚丞相及诸位大臣作证,皇上亲下圣旨让诸位妹妹在殿外等臣妾回宫,臣妾怕诸位妹妹伤身这才抗旨将诸位妹妹迎进殿中,只怕皇上怪罪才特意托婢女嘱咐诸位妹妹不要随意走动。未曾想就算是这样安妹妹的孩子还是去了。”从安低泣。
“安美人在你宫中出的事,你难道对此毫不知情么”尚昭仪见太后没有再说话便尖锐的问道。
“苍天可鉴,安妹妹自到了臣妾殿中,是吃了臣妾一口点心了还是饮了臣妾一口茶了还是臣妾的婢女冲撞到安妹妹了”她顿了下接着道:“若是尚昭仪你的孩子此时在本宫宫中流掉了,到还有可以说是本宫的婢女没有同你争吵惹得你生闷气儿流掉了,可是安妹妹又招谁惹谁了呢大概是同这个孩子缘分未到吧”
“你别想把自己撇的干净,安妹妹若诞下皇子那便是皇上的长子,你难道就不心急”
“臣妾敢问,母后您是何时知道安妹妹怀孕的可是方才宫人通禀”
见到太后迟疑的神色从安接着说:“按照规矩,安妹妹若是有了身孕则应由太医问诊确定后在太医院及内务府记录备案再由一宫主位向皇后、太后、皇上报喜。臣妾虽已掌凤印,但合该是回门之后再掌管后宫事宜所以臣妾委实不知安妹妹怀孕之事,敢问母后可曾知晓”
见太后没有说话,从安又看向皇上“敢问皇上可曾知晓”
萧允辰亦是没有说话。
“那又要问,作为一宫主位的尚昭仪可曾知晓”
尚昭仪又急又气“你不要混淆视听,安美人分别是在你宫里出的事,怎的又赖在了我身上”
“太医何在”从安不慌不忙的道。
“臣在。”一边白发苍苍的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