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沐雨随口反驳,眨了眨眼,不解其意,明明是好友,不是么
听罢这话,阮右相更怒了一分:“为人属官,太子就是咱们的主子!”
愚忠、迂腐……阮沐雨心里,飘过这两个词,表面上应着“对对对”,却没有心服。
“阮沐雨!”阮右相鹰目之眼,她的心思,自然瞒不过他,随即更加正色一分,再次训道,“太子待人仁慈亲和,才与你朋友相称,你却不能不守规矩、视规矩于无物,君臣有别,你这是藐视太子!”
“好好好,都听爹的。”阮沐雨拿他没办法,于是哄着。
看得出她口服心不服,阮右相还想训斥,却被她拦了下来:“太子召见,咱们为人属臣,岂可耽误时辰,快走吧。”
虽说她心有不服,但这话在理,阮右相无话反驳,只能应声点头:“来人,立刻备马车。”
审讯的地点,定在廷尉寺。
景尚、和亲王并没有跟去,而是留下来,继续寻找凤芊予。
瞧着宛雪被带走,身影彻底消失在众人眼前,景尚客气的神情,才一瞬落为愤怒:“亲王今日可真是办了一手的好喜事!”
“晨起时还好好的,梳妆打扮、更换喜服,一切顺利。就在迎亲的前半个时辰,也不知为何,柔菡换下喜服而走,喜服还是在王府后门的成衣店里寻到的。大公子明鉴,柔菡必定是受人逼迫,她绝无不忠之意啊!”和亲王一边回答,一边擦着冷汗。
逃婚的事实显而易见,景尚看得明白,柔菡就是不忠!
此事非同小可,逃婚之事传遍天下,对于景尚的前途、名誉皆有极大的影响。若寻回凤芊予,还有一丝挽救的余地;若错过了吉时,依旧没有寻回,就像女子被休妻,他日后再想成婚,也只能屈尊、娶小门小户的女子了。
到时,别说景府的世子之位、继承景族的偌大家业,就连在朝中站稳脚跟,都是天方夜谭!
“为今之计,还是尽快找到柔菡。”和亲王说道。
景尚蹙眉,严肃得可怕:“寻过几处地方”
“京城四街,繁荣、偏僻之处,皆寻过了。”和亲王回道。
“不够。”景尚思索了一会儿,才吩咐道,“扩大范围,去京城外找,若有戴面具、蒙面纱者,一律严查、不可放过!”
“如此严查,会不会引起民愤啊”和亲王表示担心。
景尚显然不顾这些,漠然而视:“是民愤重要,还是你的项上人头重要”
反正是和亲王府的家丁,若引起民愤,处罚的也是和亲王,无关于景尚,他自然不管不顾。
摊上这样的“祖宗”,和亲王也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派人,去京城外搜寻。
而此时的廷尉寺。
几番审问,宛雪皆是咬死了不招认,没了办法,便用上了刑具。
箭刑之后,这是凤沅第二次观看古代刑罚,依旧觉得惨不忍睹。
原以为小丫鬟胆小,随便一用刑,就能招认,没想到倔强得很,几番刑罚,愣是一个字也不说。
幸而阮右相早有准备,差人去寻了她的家人,这时,已经带到廷尉寺。
与家人相见,宛雪才忍不住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