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府下人众多,各自引路,有序地带着每个主子去了客房。
凤沅与景玄、千夜枭分开而行,到了另一处客房,刚安顿下来,便见阮沐雨去了隔壁的客房。
一墙之隔,凤沅突然紧张起来,问了下人,才知道隔壁屋就是阮沐雨的闺房。
她居然安排一个男子,住在她闺房隔壁
只是想想,凤沅便觉得冷汗直冒,想起她的眼神,更是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女人,不会对她有意思吧
“快走快走!”凤沅突然慌乱。
莲蓉瞧着一惊,连忙安抚:“主子这是怎么了,天色渐暗,要到哪里去呀”
慌乱间,凤沅抓住莲蓉的小手,小声吩咐道:“如果她来,就说我不在!”
“谁”莲蓉不由跟着一慌,一头雾水地看着主子。
她哪里知道阮沐雨的名字,随口吩咐一句,便借着窗户逃跑了。
前脚一走,阮沐雨后脚便来了。
“阮小姐。”莲蓉碎步上前,给她行了一个福身礼。
阮沐雨随口一应,不曾过多理会,前厅环顾一周,又进了卧房一看,不见凤沅,才问了一句:“你们家主子呢,找我去了”
想起主子口中的“她”,莲蓉后知后觉,主子说的,该不会就是阮小姐吧
“回阮小姐的话,主子没有去找您,着急忙慌的,好像逃跑似的走了。”莲蓉实话实说道。
阮沐雨听得一怔:“阮府戒备森严,她慌什么”
“似乎……”莲蓉不敢肯定,思量了半天,才说了出口,“似乎在躲避阮小姐。”
阮沐雨更是一怔:“那愣头青,躲着我干嘛”问罢,心下难免不悦,一个月不见,不想她就算了,居然还躲着她
见莲蓉扭扭捏捏的,似乎有话要说,却没有说出口,阮沐雨不由担心,正色问道:“是不是沅儿出了什么事”
莲蓉依旧纠结,思忖着,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奴婢也不确定,只是猜测。”
“说!”阮沐雨逼迫道,只要是凤沅的事,她都尤为上心。就连阮府的客房,也是按着凤沅的喜好,亲自给她布置的,只希望她睡得安心。
知晓阮沐雨对主子,是真心的好,莲蓉也没有隐瞒,实话实说道:“以奴婢愚见,主子好像失忆了。”
失忆!
一听如此,阮沐雨更是担忧:“好端端的,怎么会失忆呢,发生什么事了”
“十几日前,主子失踪了一个晚上,回来便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说自己遭了暗杀。”莲蓉慢条斯理地叙述道。
听到“暗杀”二字,阮沐雨着实一惊:“我只离开了一个月,竟有人暗杀沅儿,是谁,你们都是吃白饭的么,主子彻夜失踪,居然不派人寻找”
“奴婢知罪。”先认了罪,莲蓉才认真解释,“主子离开时,是一个眼生的太监,说奉了皇上的命,宣主子过去,奴婢这才没有生疑。至于是谁暗杀主子,似乎骠骑侯查出来了,奴婢不曾细问。这一月,墨王征战四年未归,皇后娘娘又归宁了,连阮小姐也有事离京,主子孤身一人,幸得骠骑侯保护,自那晚之后,才得以平安。”
骠骑侯……阮沐雨想了想,才说道:“可骠骑侯,与我们毫无往来。”
莲蓉点了点头:“奴婢原先也有疑心,如今尽可消了,侯爷对主子,亦是真心的好。”
从来传言,骠骑侯都是冷若冰霜、杀人如麻,不愿与任何人亲近,没想到会对凤沅关爱有加
是真的关心,还是另有所图
想着,阮沐雨便想去见识一下,离开时,留下一句吩咐:“沅儿若是回来,告诉她,不必躲着我。”
另一头,凤沅已经到了景玄的客房。
像是猜到丫头会来,千夜枭早一步到了这,虽然心中早有猜测,却在真正看到丫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