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袭击师傅的人居然是里七院众人时,周柯柳瑗一时竟有些慌神,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尤其是后来居然还污蔑师傅将七院众人击伤,更是让周柯的脸色沉了又沉。
楚江王说了说自己的推测,按常理说——虽说这事儿不在常理——发生这种事儿,必然牵涉过广,赵竹仁和七院的人被停职审查是跑不了了的,清算到副主任级别也差不多了,至于调查过程中被扯出来的人则另算。周柯和柳瑗他们虽说只是主治医师,但身份其实很特殊,他们也是赵竹仁的嫡传弟子。所以说这个时候,他们肯定也是被调查的重点对象。可时信德的态度比较暧昧,只说了里院打算把这件事的调查起点限定于哪一级,根本就没提周柯柳瑗身份的问题,他们是时信德的徒孙时信德自己还能不清楚所以楚江王也拿不准时信德的心思,只是觉得至少现在周柯柳瑗等人应该低调行事,里三院先不要回去了——里一院的众人现正去里三院控制各科正副主任的路上,就算时信德给这些人的命令留了些余地,可你一头扎到别人面前,让别人怎么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里三院从院长到各科正副主任都无法动弹,周柯和柳瑗就显得尤为重要。调查已经开始,证据从表面看来也不利于赵竹仁。换句话来说,和正常情况相反,如果证据有利于赵竹仁,这个调查反而调查不起来。以时信德的脾气,如果在探查里七院众人伤势后,发现没赵竹仁的事儿,他会毫不犹豫地强势护短。而时信德都点头同意进行调查了,那么只能说明情况不太好,连他都只能寄希望于调查中发现新的证据。
把这些事都理了一遍后,又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时间不知不觉已到了凌晨四点。周柯柳瑗是经过多年值班给练出来了,可王曦不行了,倒不是睡意来袭,而是开始觉得疲倦。今天精神上的起起伏伏现在终于作用到了他的身体上,虽说身体之前受过的伤被赵竹仁治好了,但那种痛楚确是实打实的。
周柯这才反应过来,今晚这个小师弟该有多么的累,却一直一声不吭。除了失恋那一段他不知道,其余的他都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见王曦弯下腰,两只手按在膝盖上,想坐下又怯生生地不敢,在那死撑着。周柯走了过去,在他肩上背上的几处穴位拍打了几下,虽说没有缓解疲劳的作用,但至少可以舒筋活血。柳瑗被周柯的动作所吸引,也反应了过来,对楚江王抱歉一笑,走近道:“师兄,让他歇会儿吧,我们等下还得忙。”说完,歪着头向楚江王等人努了努嘴。
楚江王一行人哪里可能听不到这句话,楚江王道:“接下来的事儿我们真的不便参与了,我和蒋大哥在一院时你们师公都没有开口请我们帮助,我们自然没有理由进来了。不过说不定也是好事儿,他一手主持,万一调查结果不那么理想的话,说不定他会直接把这事儿给按平了。”
柳瑗立马道:“不会的!师傅是被冤枉的!”
周柯拉住他,柳瑗也发现自己和楚江王急什么急,在那里低着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