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读书是什么样子的,同样也没有办法想象到阮清渊做她的先生是什么样子的。
“娘那个时候会认真听吗”阮和清又问,因为在盛州皇宫,他听皇祖母说过,魏子来幼时读书不怎么认真。
“不会。”阮清渊回得毫不含糊,其余的课或许是很认真的,只是在他的武学课上,印象里小姑娘跟这个词就没搭过边。
阮和清捂着嘴巴咯咯笑,阮明在一时红了脸,知晓阮清渊这是在笑话她,当即拉下脸道:“定是你那时教得不好。”
她嗔怪着,白嫩嫩的脸上神采飞扬,阮清渊点了点她的鼻子:“那便让清儿瞧瞧,是我教得不好,还是你学得不认真。”
男人似是在斤斤计较,硬是拉着阮明在去了练武场,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实是想让明在忆起他们曾经的事情。
因为翻新,私塾里很多东西都收了起来,到了练武场的时候也没瞧见箭靶,阮清渊又吩咐人去取,这三个人便先坐着等。
“冬至快到了,明丫头有什么想做的么”他把玩着阮明在的小指,目光又盯着阮和清,小家伙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看什么都好奇,可这练武场多得是锐利不安全的地方,他还是得留心看着点。
“冬至……是什么”明在痴痴地盯着捏着自己手的一只大掌,语气有些飘忽,她被这男人撩得心痒痒,怕是都不知道男人究竟在问什么。
一副傻样儿!
头顶处传来一声低笑,紧跟着便是一句:“冬至是一个节日,一个夫妻之间应该深入交流的节日。”
阮清渊大言不惭,脸不红心不跳,反正阮明在现在什么都不懂,只能任由他牵着鼻子走,牵了卖了估计也意识不到。
阮明在倒想继续问问的,可箭靶送来了,她也有了新的兴趣。
“箭靶”她眨了眨眼睛,半靠在阮清渊的胸膛处寻求肯定。
“清儿,过来。”阮清渊朗声喊了一句,随后又接过弓箭,放开了明在,对着小姑娘笑道,“先生我只讲一遍,学生你可得好好听。”
阮和清有些兴奋,他跟在阮清渊的身后,忙不迭地点头,阮明在则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上前。
男人的身材是极好的,精瘦而挺拔,男人的样貌也是绝佳的,清俊而温润,阮明在不由就红了脸,想着这人怎么生得如此好偏偏生得如此好的男人,现在还跟糖似的黏着她。
“别发呆。”阮清渊凑到阮明在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看见女孩子涨红了脸,才正经提弓道,“左手持弓,右手持箭。中间三指扣弦,食指于尾上,其余于尾下,左臂下沉,左手虎口推弓,推左肩拉右肩,瞄准,三指张开,射箭——”
语音刚落,阮清渊手中的箭便如奔马飞了出去,正中靶心。
“中了!中了!”阮和清跳起来,拉住明在的上裳下摆叫道,“娘,爹好厉害!”
小男孩,总是对自己的爹有着莫名的膜拜之情,看着阮和清对阮清渊那副“狗腿子”似的“恭维样”,阮明在不由又翻了个白眼。
“阮学生,到你了。”阮清渊转身的时候,恰巧便捕捉到阮明在那快要翻上天的白眼,心里直笑,他走了两步,将弓递到明在跟前,又慢条斯理地挑了一支箭,一并送到阮明在面前。
脸上还满是浅浅淡淡的笑意。
——真好,一切还是记忆里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