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生怕九憬听不懂,阮清渊又低着嗓音继续道:“我需要带着明在出宫一段时间,不过这期间魏子来会派人盯着我。所以我需要你在朝中扮作我一段时间,作为回报,我会将花玉的踪迹告诉你——甚至,我都可以试着安排你们见面。”
九憬冷着脸将阮清渊的话听完,他脸色沉郁地盯着阮清渊,那双眸子里陡然盛了浓浓的不悦。
“呵呵——四公子凭什么以为,我会为了一个花玉,不惜冒着被师父发现的危险,在朝中扮作你的样子还是你以为我是你为了一个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还能把自己弄得糟糕透顶。”
“是么你总说男人得有男人的样子,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乱了阵脚伤了自己,可是九憬,据我所知,你五年前在幽台比武时经脉碎裂,几乎一脚就要踏入了鬼门关,幽冥不管你,是十岁的花玉误打误撞救了你,你在人家的小草棚里住了大半月,得到人家的悉心照料,后来回了幽台,或是暗中看着我的时候,却都没有停止找寻花玉的脚步。”
“你对我打探得倒是透彻!”
九憬冷哼,他拂袖背对着阮清渊,脑子里却又陡然想起那个十岁的花玉那张灵动温柔的脸。
——这些年,他确实是在寻她,不知出于何种心理,也不知从何处寻起,只是想寻。
“九憬,男女之间的感情,计较得太多反而越有杂质,你如果对花玉没有情感,又为何五年执着地去寻她你如果对花玉没有感情,又为何在我提到她的时候,没有平常那般镇定九憬,你骗不了自己的,人一旦动了情,便意味着你再也不能正常肆意地悲喜,你瞒得了我,瞒不了你自己。”
他像是在说九憬,又像是在说自己,低沉喑哑的嗓音里,是说不出的复杂情愫。
“魏子来四日后便要南巡,我会在三日前离开这里,希望那时候,你可以帮助我。”
语毕,正巧小二将晚饭送过来了,他一一摆好,示意九憬用饭,自己却起身准备出门——
“我想你应该知道,你寻不到花玉,不是天下之大,地域之广,而是她不愿意,你无计可施。”
这一次能掐着九憬,阮清渊还真得谢谢行醉了,这些日子,行醉出去打听花玉的消息,沿途知晓了不少这位女药仙的故事,这么东拼西凑,竟然得知了这样一段“佳话”,阮清渊便立马想到了这样一个主意。
魏子来是肯定会派人看着他的,没成想他绞尽脑汁之际,会有这样一个好消息送来。
他相信九憬会帮他,因为在提到花玉时,那人脸上的神情他熟悉的很——分明就是他想起明在时那副怅惘又爱恋的样子。
这人呐,跟着幽冥,对爱都模糊了,他其实还挺想见见,九憬动情的样子。
出了房间,阮清渊又进了行醉的房间,正巧行醉和姜纸砚都在。
“我已经同九憬谈过了,最后的结果,也只能三日后再看了。”
“他能不答应吗!他先前做了那么伤天害理的事,按理来说应直接让他补偿,谈合作都便宜这孙子了!”姜纸砚挥了挥筷子,想起九憬冒充阮清渊将明在带走的那场景就恨得牙痒痒。
“先不提这个。”阮清渊坐下来,看着行醉问,“花玉有消息了吗”
“她给云国的将军解完蛊毒以后便离开了。我推测,现在有两种最有可能的设想,一是花玉还在云国,因为云国幅员辽阔,她一个女子,不会武功,很难行得快,还停在那里也不无可能。第二便是她已经出了云国,去往熹国,原先跟我们有过接触的红熹公主师允熠,是花玉唯一的一位好友,花玉闲来无事,去往熹国也是有可能的,毕竟师允熠大婚时,她因为忙着治病没来得及赶过去,现在过去看看也很有可能。”
师允熠
时隔很久再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阮清渊有一时的恍惚,花玉和师允熠是朋友
一时之间,他竟有些怀疑花玉的人品。
“云国留一小批人继续查吧,其余的人沿着熹国皇室在熹国范围内开始查。”
他们就要南巡,前后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时间上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耽误。
“还有,魏长汉和魏循开已经送去三瞬门了,按照清渊的意思,我已经为他们种下了反噬蛊,能不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