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赶去盛州,她让沈贵将自己的及笄礼稍微提前了一些,又为了防止自己贪睡,也早早上床睡了。
梅花苑正苑。
蓁蓁沏了一壶茶进来,晚上的时候三瞬门的门主过来了,阮清渊吩咐沏壶茶过去。
蓁蓁倒了茶,又退出去,跟着姜纸砚给阮清渊和明在的衣服熏香,房间里,行醉跟阮清渊正谈着魏子来。
“公子这次不让我跟着去,出了问题怎么办”行醉稍有不悦,他特地赶回来,就是要跟着阮清渊一起去大泽盛州。
“你跟得上我”阮清渊睨着他,语气轻松,“我在盛州不过待半天多,能出什么事这些年盯着三瞬门的人不少,若是瞧见了三瞬门的门主跟我的关系密切,岂不是对我们造成很大困扰”
“可是魏子来受人控制,如果这一次遇见公子,再对你不利,又当如何”
“这三年,魏子来都没有过动静。”阮清渊轻声回道,他知道行醉担心他,但是盯着三瞬门的人太多,行醉已经越发不能时常露面了,“宋止息已经先行去盛州了,她会跟着我,我自己也会小心应付。”
三年前他们开始查魏子来有没有受人催眠,却毫无结果,这人便成了行醉的心腹大患,何况现在阮清渊还是去魏子来的地盘,他更加不放心。
“我会跟着公子,不让别人发现,公子如果有需要,我就会出现。”
这一次,行醉没有再听阮清渊的话,扔下这一句,他将杯子里已经转凉了的茶一饮而尽,径自大步走了。
阮清渊坐着,慢慢地品了一口,深邃的眉眼渐渐笼上一层忧思,他不想让行醉跟着去,还有一层道不明的原因,他不想损一又损二——此次去盛州,他早早就觉得不安心,也因此,他不想带着明在,不想让行醉跟着。
这种对未知的不安心,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本领,可这又是头一次发出警告,他不知道真假几分……
次日,明在难得没有赖床,长命还没有到她便起来了,随手套了件衣服,顶着一头乌黑长发兴冲冲跑去阮清渊房里。
“四哥,快来为我绾发。”她一屁股坐在铜镜前面,对着阮清渊招了招手。
阮清渊刚刚起床,见状笑了笑,让明在坐好,他的匣子里还保存着一把梳子,是明在幼时常用的,他拿出来,顺着小姑娘的长发梳下去。
“长命去了偏苑找不着人,果真是跑到这里来了。”姜纸砚的声音响起来,两个人转眼看去,是姜纸砚带着长命过来了。
“还没有成亲你就随意闯进来,知不知羞”姜纸砚让长命坐下,去一边拿过阮清渊的衣服,忍不住又揶揄明在。
“我闯的次数还少纸砚哥哥难免也小题大做了些。”明在顶嘴回去,一转头,看见铜镜里阮清渊带笑的一张脸,心跳陡然快了些。
他给自己绾发竟是那般虔诚、愉悦的神色,那十指修长,在她乌黑的发间灵动自舞,动作轻缓,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