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渊眉目一敛,只听得明在急急唤了声四哥,而魏子来已经飞到他的跟前。
这速度,快到令人咂舌。
以至于没有几个人看见开始,就看见了结尾。
站台上,阮清渊的两根长指夹着魏子来的长剑,那长剑,不过距离他挺直的鼻子分毫之差。
“魏太子,你这是做什么”
众人错愕中,阮清渊带笑着问向魏子来,虽是笑,然而一张脸却不见暖意,那眼神更加寒凉。
候在一边的宋止息屏住呼吸,只要魏子来有更进一步的动作,那么虎狮营会立刻出现。
而行醉隐在暗处,却不由皱起了眉头,他的目光在阮清渊和魏子来之间转了转,却最终转向别的地方。
“魏太子此举,是代表着大泽要与我阮城作对了吗”
沈贵也是跟着阮山河大半辈子的老人了,见状立刻上前护着阮清渊,冷声呵斥。
在站台下的各国来使都吃了一惊,实在没想到魏子来会来这么一出,可真是胆大包天。
而师允熠作为魏子来幼时好友,见此更加忐忑,她想上前将人劝住,却被阮清深拉住:“熠儿就别去趟这趟浑水了,四弟的性子我多多少少了解一些,虽然冷情了一些,但是魏子来毕竟是大泽的太子,四弟既没有出什么大事,又刚刚当上阮城的城主,便不会真的与魏子来撕破脸,你不用担心,也不用去管,免得将自己牵连进去。”
妙得很,跋扈惯了的师允熠偏偏很听阮清深的话,阮清深这话一出,她便乖巧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再有所动作了。
阮城的百姓则更是愤慨,阮清渊是在他们心里如同神祗的人,他们又怎么会允许有人这样对其放肆无礼当下叽叽喳喳骂嚷起来,说阮城再也不要给大泽送兵器了,出多少钱也不给……
有的人担心,有的人吃惊,有的人愤慨,有的人看戏,而主角儿魏子来,却突然开口道——
“我……我怎么了”
他刚刚发红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看起来更加妖冶,他看了看自己手上持的剑,又看了看长剑指着的人,不由惶然大惊,手一抖,阮清渊也恰巧松开手,众人听见一声脆响,那长剑已经被扔在地上。
而阮清渊,则是一脸兴味地看着魏子来。
“魏太子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阮清渊淡淡出声,躬下身将魏子来的长剑捡起来,贴心地插入剑鞘里,低沉的嗓音从唇齿中溢出来,“剑是把好剑。”
魏子来木了木,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阮明在,然而那女孩儿却目光痴痴地看着阮清渊,他心口蓦然一疼,紧跟着更加猛烈的疼痛从四肢百骸生长出来,他捂了捂胸口,回头去看阮清渊,神色抱歉。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拿着剑对着阮清渊。
“阮城主,实在抱歉,虽然我没有办法跟你解释方才的情况,但请你和阮城百姓相信,无论是我还是大泽,对阮城都没有任何不纯的心思,刚刚定是有人做了手脚,陷害于我。”
魏子来辩解得很苍白,他说不出个所以然,可是若是此次一行他搞砸了,那么大泽的太子可能真的得换人做了。
此时的魏子来根本无意顾及其他,他只想将这件事带来的恶劣影响降至最低。
阮清渊的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的笑,仿佛正在玩一个有趣的游戏,而他看着魏子来的眼神,就像是看丑角儿的眼神——
他不知为何自己对魏子来的抵触会那么大,若是说因为魏子来觊觎明在,可是姜笔墨那小子也同明在挺亲近,他也没有这么大反应。那是为何因为他们同出幽冥门下因为他厌恶自己出自幽冥门下,所以也厌恶其他人
阮清渊不得而知,但是再次抬眼看魏子来的时候,已经是一贯的清冽。
“既然魏太子说是有人做了手脚,那便是有人做了手脚吧,我相信大泽的太子绝不是这样的人,是吧”
末了,阮清渊勾出一个微笑,那模样犹如妖孽,比魏子来还要胜上几分。
魏子来的这段插曲倒是让接下来的登位之礼办得很顺遂,许是亲眼见识到阮清渊的身手,这场登位之礼后来竟没有人再作妖掀起风浪,虎狮营的人和三瞬门的人竟没有派得上用场。
这让阮清渊有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