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纸砚欲哭无泪,他家这位妙才公子何时学会耍无赖了
那正经人家、有名有姓、有爹有娘,哪里是你这种东拼拼西凑凑出来的
没眼看,没眼看。
姜纸砚依旧捂着自己的一双眼睛,一双耳朵却是机灵地竖着听动静。
阮山河也没有想到阮清渊会这样耍无赖,他咳了咳,准备喝口茶润润嗓子,又突然觉得阮清渊再来这么一句话,他保不齐会被呛死。
“清渊啊……”
“祖父不用急着回我。”阮清渊嘴角勾起笑意,温润的一张脸上染着无双的绝色,“场工一案,我会查出真相,到时跟祖父讨个奖赏,便是今日所求。我要明丫头有个姓氏,能够走出那梅花苑,光明正大在外行事。”
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阮山河想笑,却又生生地止住,他这孙子,为明在可是操碎了心噢。
这说明什么阮山河心里喜滋滋的,这说明他昨夜做出的选择是对的啊!
既然如此,他给明娃一个阮家姓氏有何难再说了,他本来就喜欢那丫头,此时由阮清渊主动提出来,也省了他操心。
不过——这面上功夫还是要装一装的。
他又咳了咳,看着阮清渊一副沉着在胸的姿态,更想装一装这表面功夫:“好。如果此案你能破了,这赏就赏了,如果此案你破不了,那么这赏,免谈。”
姜纸砚“哗”一下垂下自己的手,一脸扭曲地看着阮山河和阮清渊,没有烽火、相安无事啊
他这是该说扫兴还是幸好幸好呢
嗯……扫幸、扫幸。
这两件事,就这么被阮山河和阮清渊轻而易举地商讨了过去,各处都有人盯着,这几日城主“远行”,是很多人活动的好时机,想找出些什么也容易。
阮山河就在掩房住着,阮清渊日夜不见踪影,明丫头的水痘这几日好了许多,只是一直闷在房间里,偶尔被行醉带出去透透风,也厌的不行。
这日,应该是阮山河一行离城的第八日,天气大好,这是今年冬天罕见的晴天,日头竟有些旺,有些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甚至脱了棉衣,只套着褂子。阮城各处也忙活起来——
冬至大节以前,惯有这么一个晴天,趁这晴好的天气,每家每户会将衣柜里的衣物鞋帽拿出来晾晒,除霉除恶,倒成了一大盛事。
阮文的侧室,也就是兰芝,一大早上便张罗了府里的人,帮各个苑的夫人、公子、小姐晾晒,又说城主的松竹苑和四公子的梅花苑没个主人在,又拨了点人来。
这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进了梅花苑,明在还八爪鱼似的躺在床上,突然瞥见行醉从窗户飞进来,她连喊一声“行醉阿伯”都没喊,就被夹在了腋窝下,颇为惊险刺激地被带着从窗户飞了出去。
帘子恰好被掀开,听得有丫鬟尖锐的声音:“快,给四公子橱子里的衣物都拿出去晒着。”
那说话的丫鬟指了指衣橱,目光却落在床上,那被褥乱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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