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应了声好,阮清渊也没再耽搁,拾了那腰带便往外走。
明在就在隔壁,门还开着,屏风后面是浴桶,阮清渊长袖一挥,那屋子里唯一的一抹光亮便灭了。
他又抬手,用那腰带遮了眼睛。
“明丫头”阮清渊喊了一声,脚步却稳健地往屏风后面去。
“四哥吗”小丫头回了一声,能听得出来还有些迷糊。
“是我。”他脚下判着位置,顺利地绕过屏风,然后在浴桶前蹲下,女孩子的呼吸声很重,他都能知道她在自己的哪个位置。
“自己洗,可以吗”
夜色里,他黑巾遮眼,黑衣加身,弧度极好的唇里吐出极温柔的话,那种温柔,极容易令人沉溺。
“自己洗……自己洗什么”明在也只留了个脑袋在外面,歪歪地靠在浴桶沿上,酒吐了,但是应该还没完全清醒,不过还知道回话。
阮清渊低低地笑了一声,他大概能想到小丫头现在的样子,垂着脑袋,晕晕乎乎。
“自己把身子擦擦。”他递过搭在沿上的毛巾,然而迟迟没有人接。
“明丫头”
该不会是睡着了吧
阮清渊一怔,刚准备再出声喊一声,却突然被溅了满脸满身的水。
明在突然在水里欢快起来,一个劲地扑腾着水,那欢脱的笑声一串接着一串。
“做什么”阮清渊耐着性子,试图去拽住明在的胳膊,然而那胳膊跟黄鳝一般,溜得极快。
“四哥!四哥!”小丫头扑着水,甚至在浴桶里跑起来,“四哥做什么戴着这个布条子我看不见你的眼睛啦!”
跑了一圈儿,直到那浴桶里的水连一小半儿都不剩了,她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主动去抓阮清渊的手,又借势要去扯掉他的“布条子”。
女孩子的意图,阮清渊一猜便知,所以更先一步地离开,明在扑了个空,瞬间垂下脑袋。
“四哥嫌我丑。”她嗫嚅着说了这么一句,隐约有些哭意,估计是喝了酒的下场,竟然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
“没有。”阮清渊继续耐着性子回过去。
“就是,四哥嫌我丑。”明在一下子爆发出来,伏着浴桶哇哇大哭,那架势简直堪称“惊天地泣鬼神”。
“明丫头最是漂亮,无人可比。”
这本来便是实话。
小丫头将大哭变成抽泣,夜色里一双水灵的眼睛凝着刚刚跳开的阮清渊:“那四哥眼睛上为何套个布条子还不是觉得明在出了水痘,长的磕碜,无法入眼”
这些个词都是谁教她的阮清渊挑了挑眉,他可没有这个印象自己说过“磕碜”这俩字儿!
这喝了酒,还长了点知识么
阮清渊默了会儿,谁料明在等久了,不依了,抠着浴桶的边就要爬出来,阮清渊听得动静,又赶紧移步过去:“你当心着,别摔了……”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