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脆耳,带着同她一般的稚嫩,还有些说不清的感觉。
刚刚那剑迅而猛得朝着她过来,却被一截衣袖拦住,因而保住了她的小脸,仅仅是挑掉了她的六角帽。
女孩子的头发虽然乱,但是乌黑发亮,垂在耳侧,一眼就辨出确是个女孩儿。
明在直直地望过去——男孩子跟她差不多高,刚刚她眼前飘过的暗色,就是他身上的绛紫衣衫。
他救了她
“太子殿下,此女疑染天花之症,您身份尊贵,还是离远些的好,这等刁民,属下会处置。”刚刚抽剑的男人俯身,甚是恭敬地对男孩子道。
太子殿下
明在一听,眼珠子转了转,太子殿下!那太子殿下的爹不就是皇帝吗!她四哥和祖父不就是去赴这个皇帝的宴吗!
真真是巧呢!
这厢明在心里已经想了几遭,却不知自己现在究竟是何处境,忽听得近前的男孩子声音脆脆道:“她这不是天花,是水痘,前些日子我刚刚出过。”
男孩子还没有习惯自称“本太子”,说出的话也带着孩子一般的稚嫩。
得,人家当朝太子说不是天花,谁还敢再说
“你的马,惊着我了。”
原来是出了水痘,明在放下心,长命的哥哥也出过,没什么大事儿,她现在想的便是,怎么让这个太子殿下——把她带进宫去。
她只想跟着四哥。
“大胆。”那男人又抬手,长剑直出,“竟敢如此与太子讲话!”
“太子又如何难道大泽的律法说,太子扰了民伤了民,还可以反过来说是民的不对么……”
自然不是这么个理。
先别说大泽初定,律法未成,就算成了,也万万不敢这样拟律的。
执着长剑的男人顿了顿,两边的人群里也渐渐起了声音——
刚刚换了天下,新帝根基还没有稳到百姓可以全然相信的地步,因此,一些好事的莽夫自然成了这些声音的首发之人。
“明明是你骤然从路中央滚了过来……”男孩子底气不足,显然不知道明在会玩这么一出,光天化日,通衢大道,一个太子,一个女娃,总是不妥。
明在当然不知道她“从路中央滚过来”这件事,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继续睁眼说瞎话:“那太子在大街上走马便有道理了么……更何况,方才他想要杀我,是大家都看得见的。”
那男人想辩解说是因为你这刁民冲撞了太子大驾,想了想又觉得这样一说反而真显得皇家仗势欺人,生生地又把话给憋了回去。
不远处的行醉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就问这天下之大,还有什么是这丫头不敢做的
还有什么!
“那你想如何”太子殿下发话了,没有凛冽,没有威严,仿佛真的就是平常孩童间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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