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独怜幽草涧边生,春潮带雨晚来急。
日出江花红胜火,一枝梨花压海棠。
良久过后......
身心格外放松的陈剎将朝着他胸口这边贴的吕珝拔愣到了一边,他很反感有人将手掌放在胸口附近的位置。
还是那句话,没有安全感。
即便他心里头很清楚,自己真气催动,吕珝几乎没有丝毫的反抗余地,可是这已经形成了本能一般的危机反应还是下意识的如此。
惹来吕珝一阵的‘自怨自艾’。
不过也只是演戏罢了。
余韵的时间,陈剎一声不吭,反倒是吕珝开口道:
“你这个人......”
她起了个头,却不在说下去了。
陈剎看向她,这女人这把整张脸埋在了枕头里,只留下被汗液打湿的长发粘在皮肤上。
陈剎拍了一下她光滑白皙的脊背,啪的一声,响亮清澈。
原本白玉一般的脊背瞬间起了一道红色的手印。
吕珝有些不满的扭动了一下身体。
“接着说啊,我等着听呢!”
顿了顿,陈剎提醒道:“想好了再说。”
吕珝猛地从床榻上翻过了身,躺在了枕头沿下,因为趴在枕头上而憋得有些发红的脸颊多了几分别样之感。
与以前那种兢兢业业不同,吕珝显然这一次放开很多,她想也没想,直接说道:
“你这个人啊,很可怜。”
陈剎的眉头一皱,手掌直接伸出,扣在了吕珝的下颚上,捏住了提到自己的脸前:
“我可是让你想好了再说的!”
吕珝红唇两颊被捏住,不由嘟起嘴唇,却仍然能看出微微上扬的细微动作。
一见她这副模样,陈剎好气好笑道:
“你还真是笃定了我不敢杀你了”
吕珝明智的选择没有接过这个话题,从陈剎铁钳一般的手指之中脱离,揉了揉发红的下颚,重新将脸颊埋入了枕头之中。
“说真的......”
她的声音沉闷,隔着枕头继续开口道:
“你有‘家’吗”
陈剎原本微微皱起的双眉松开,眼中却由轻佻变化为了一片寒霜。
似乎是察觉到了空气中陡然降低的温度,吕珝伸出手臂提了提被褥盖在了裸露在外的光滑背脊上。
她似乎也没有想过陈剎会给她回答,后续两人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之中。
半晌,陈剎忽而一笑,手掌伸进被褥之中,抚摸了一下吕珝的玲珑曲线,淡淡的道:
“准备准备,出发去洪州吧!”
吕珝仍然没有动静,陈剎有些不耐的将其埋在了枕头中的面目提了起来,看到的却是一张梨花带雨的面孔......
涕泗横流,却始终没有半点声息。
陈剎在她身上甚至看不到任何女人哭泣时应有的微表情,那一双眼眸甚至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一滴滴晶莹的泪花却能从眼下滴落,淋湿了那一张精致的面孔,以及几缕被脸颊压在下方的黑发......
“没有了。”
她的声音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哭腔与呜咽,可是搭配着眼前这幅梨花带雨的面目,这种平淡之极的声音却更加泫然。
被陈剎抓住了脖颈的吕珝扬起了头颅,冰凉的泪水顺着脸颊脖颈,最终滑落到了陈剎手中。
她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
“我什么都没有了......”
陈剎默然,轻轻松开了手掌,将她重新丢回到了床榻上。
良久过后,
穿戴整齐的陈剎坐在院落之中,开始烧水热锅,切肉片与青菜。
锅内的滚水锅底沸腾,石筷夹起肉片放入其中。
陈剎始终面无表情。
没多大一会,同样穿戴整齐的吕珝从房内走出,从她的身上看不到半点刚刚的窘迫,身上那副雍容优雅的气度环绕,她又一次成为了那个内心强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明显是早有准备的一身紫色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