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包包眼眶顿时酸涩起来,想哭,又得拼命地压下去。
曾经,好多次做梦的时候,她都是用这样孺慕又崇拜的目光看着一个非常模糊的人影,梦里的那人就是自己从未见过,被自己幻想出来的父亲。
现在丁惠惠做着自己想做的,眼睁睁看着又不能去做的事情。
丁包包也说不明白,明明走来的男人是她一直恨着的人,是她厌恶的渣男,每回想起来都忿然难平。可是真见到了,前一次也好,这一次也罢,一颗紊乱的心就是把持不住的。
那从头皮麻到手指的感觉,她就是不知道为那般。
丁大铭的身影在丁包包眼睛模糊了起来,当意识到要落泪时,她下意识地抬手揉掉。
这种示弱方式她不想被丁惠惠看到。
前路杵了一个人,丁惠惠原本不想去注意,只是一瞥见到了丁包包那张苍白又空洞的脸,她先是惊了一下,随后不知道跟丁大铭说了什么。
丁大铭停在了原地,丁惠惠却跑了过来。
丁包包见此,也不想跟她打什么交道,拉着扭头就要走。
“你看了我跑什么。”丁惠惠将她一把拉住,力道大到把人拽回身来。
丁包包克制着,道“放手。”
丁惠惠怎么可能放呢,放着笑话不看,是不是傻子。
看了她身后的学校一眼,丁惠惠忽然扬唇,开口地声音不掩嘲讽:“连你这种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都能考上南缃,今年的考核水准真是太低了。”
丁包包甩开她的手,不甘示弱地顶回去:“那真是委屈你了,你一个大小姐,居然跟我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考进同一所学府。反正我不丢人。”
丢人的谁是,也不用指明了。
丁惠惠已经变了脸色。
丁包包逼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