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笙当即郑重有力地回答:“明白了,爷。”
一身墨衫的敖千自屋内走出,左笙闻声回头,即刻单膝跪地对他行礼。
——她明明住在敖千隔壁的房间,却连左笙是何时回来的,都没有丁点儿头绪。
但敖千眼里只有靳宛,望着她勾唇道:“早。”
靳宛伸手指向地上跪着的左笙:“他几时出现的”
今天一觉起来,靳宛刚打开门,就被守在敖千门口的左笙吓了一跳。
“宛儿,是我。”
门外响起敖千低沉的嗓音,靳宛心下一松。
她翻身下床,借着窗外投进的微弱月色摸索到桌旁,拿起火折子吹燃火苗。
把蜡烛点燃了,靳宛才去给敖千开门。
“抱歉,吵到你了。”门一开,敖千见她睡眼惺忪的,便低声说道。
靳宛裹紧外衫摇摇头,“没事。怎么了”
听她问起,敖千回头道:“把人带进来。”
随即,只见身穿夜行服的左笙,提着一个晕厥的人走进房间。
惊讶地看着一幕,靳宛疑惑出声:“这是”
“左笙,将你看到的事情告诉宛儿。”敖千反手将门关上。
左笙把人往地上一扔,沉声道:“为了保护爷的安危,我必须留意周围的一切事情。三天前的晚上,我看到他独自离开酒楼去了
如意客栈,便偷偷跟了过去。
“在那里,此人与两名陌生男子交谈。最后,他拿了对方给的一百五十两银子,答应帮两人窃取‘菜谱’。回来后我将此事禀告给
爷,爷命我盯紧他的一举一动,若有异常便将此人拿下。”
靳宛听得心惊胆战,低头望着那个昏迷的人,也认出了对方是酒楼的伙计。而且若是她没有记错,这个伙计还是沈玉溪的帮厨
,平时与沈玉溪的关系很不错,像是他的小弟一般。
此时敖千神情冷漠地说:“刚才他鬼鬼祟祟地跑到沈玉溪的房间,在里面翻箱倒柜。等他出来时,身上多了这样东西。”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左笙拿出一个本子放到桌面。
靳宛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自己手写的食谱。
里面详细记载了九层皮等糕点、春卷,以及好几样有待推出的新菜品做法。当初为了培养沈玉溪,她特地把这本食谱交给对方
这段日子,沈玉溪都在照着食谱上面的方法,练习制作新菜品,这本食谱被他当做了宝贝般藏起来。
若换做普通的伙计,估计还找不到它,也就跟沈玉溪走得近的人才了解他的习惯。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也不用担心沈玉溪会因此对你心生嫌隙。依我看,就先把此人关押了,等沈玉溪回来再做处置。”
说这番话时,敖千征询地望着靳宛。
而靳宛闻言,便猜到他之所以到现在才告诉自己,是想要等拿到证据了再说。毕竟左笙是不能暴露的,即使靳宛知道了伙计有
异心,也无法处置他。
何况她选中沈玉溪作为副手的事,敖千一清二楚,自然得为她考虑。若沈玉溪以为她冤枉了自己的小弟,即便嘴上不说,心中
仍然会有芥蒂。
靳宛明白他的心思,暖意充盈了胸口,连伙计背叛这件事都变得不算什么。
“就这么办吧。但是我们还不能打草惊蛇,所以得劳烦左笙看守他。”
左笙抱拳:“是!”
敖千面无表情地一摆手,“将人带走。”
是故左笙拖着伙计往外走,末了他还不忘替两人关上门。
待碍事的人一走,敖千就朝靳宛招招手。后者困意上涌,揉着眼睛走到他身前,软软地坐在了他大腿上。
“收买伙计的人是陆谦吧”她打着哈欠问。
“嗯。”
靳宛头靠着他的胸膛,合上眼皮嘟囔:“那家伙太可恶了,仗着有县老爷撑腰,就气焰嚣张目无王法。看样子,封店还不够让他
吸取教训……”
“放心,我会替你出气。”闭着眼睛抱怨个不停的少女,神情娇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