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急了，眼底爬上满满的不可思议，随即了然。
是了，他们两个从始至终都是一对的，只是她不甘心，不甘心顾凌天为她说话，叫自己不要闹脾气。
这种隐忍的不甘，一触即发。
“好了，你也别说了，我现在不想听了，顾凌天，以后你就跟她过日子吧。至于我，”说到这里，女人敛了敛眸，语气很酸涩，“从来就不在你未来的规划里。”
所以，根本就不会存在什么过不过日子这一说。
所以，那些奢侈的幸福，从来就不属于她，不是么
顾凌天听着她这么说，心脏倏然疼了一下，就像被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痛，突然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了。
“……没有。”他否认，急于辩解，“你，尹韵从来就……”在我人生的规划里。
女人就料到会是这种结果，用力的捂住耳朵，“行了行了，别说了别说了！”
顾凌天怔了怔，一时之间，张了张嘴，那些没有说完的话，毫无犹豫的吞回了肚子里。
如鲠在喉。
“我不要听！你们两个曾经有多么恩爱，就跟现在一样，没有区别，而我……就是一个小丑，彻头彻尾！”
男人走上前，指尖刚碰到她的肩膀，就被尹韵下意识的甩开。
力道很大，几乎没有留情。
顾凌天趔趄了几步，眼底布满了几分阴霾，“你冷静一点，我现在在跟你解释，你不听，就休怪我无情，不讲夫妻情谊！”
整个客厅，蓦地安静了下来，针落可闻，寂静得可怕。
尹韵用着这辈子最绝望的眼睛，看着男人。
她懂了。
她明白了。
正如他所说的，休怪我无情，不讲夫妻情谊……
尹韵啊尹韵，你真傻，傻得可怜。
顾凌天捏了捏眉心，有气无力，“别闹了。”
尹韵垂眸，她不闹了不闹了。
看着她这个样子，男人突如其来的感觉到一阵烦躁，“你听我说。”
她脱口而出，“不听。”
长长的睫毛下，遮掩她所有的受伤，所有的落魄。
她不能被顾凌天知道，这个男人会嘲笑她的，所以尽量垂眸，不去看他的脸庞。
她怕……更怕自己顾深陷其中。
顾凌天的五官，任何人都要好看，都要精致，都要让人羡慕。
尹韵绷着红唇，眼皮抬都没有一下，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着，直至指尖掐进掌心，也没有一点痛觉。
有的是……眼前这个男人给她带来的痛苦。
王莫儿……很重要吧，那她呢
在顾凌天心里，重要吗
她不知道，从来就没有问过他这么个问题。
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尹韵傲骨的扬起下巴，两人视线碰撞在一起。
很漂亮的一双眼睛，深邃而又好看，像星辰万丈，比它还要闪亮，一眼就能让人无法自拔，深深的沦陷。
她别开了视线，舔了舔牙，深吸了一口气，“顾凌天。”
男人微怔。
不知道这个女人接下来要说什么……
他有点慌，想要张口制止住的冲动都有了。
但是，这个时候的他，竟然无力开口。
“我重要吗”
他一愣。
尹韵看得一清二楚，嘴角泛起一丝苦涩，“她很重要，对吗”
男人皱起了眉头。
尹韵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叫嚣着，她轻轻的开口，声带夹杂着一丝颤抖，“我和她，谁重要一点”
三个问题，层层递进，双关语系，任凭怎么回答，都显得惨白。
正如，此刻的女人看着顾凌天，一双浸满泪珠的双眼，暗含着几分小小的期待，希翼的光芒，暗藏着。
顾凌天眉峰拧起一个结，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夹杂着几分难言的复杂，“尹韵……我……”
他看着她哭花了的脸蛋，整个人心疼得不行。
尹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