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的手,他露出了那因骨刺突出指甲而无比锋利的手指,鲜血在其上滴落。
“为什么……我们如此虔诚……”
“为什么要惩罚我们”
“神啊……为……”
男人的话音突然停止了,或者并不是停止,只是他的声带无法再发声了。
那熟悉的哀嚎在男人的嘴中传出,这是声音是那么熟悉,与那白鬼无异。
因痛苦男人蜷缩了起来,脊椎开始延长刺破了他的皮肤,一条血淋淋的尾巴,出现在了他身后。他的身体开始变幻生长,脆弱的躯体下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骨骼在被扭断,而后重新连起,双脚开始扭曲如野兽一般。
男人仰起头,看着希伯来,黑洞洞的眼眶中只剩下了最后一丝人性。
“杀……了我。”
从那完全变异的声带中,希伯来勉强听清了这模糊的话语。
短暂的震惊之后,希伯来神色无比的严肃抬起了剑,随着迅捷的剑刃斩下,还未变异完全的头颅落地,血洒满了地面。
希伯来深呼吸,吸入的烟尘呛得他一阵咳嗽,尽管如此他还是大口的呼吸着,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明明这一切毫无危险可言,但此时他握剑的手却在止不住颤抖。
回想着之前的遭遇乃至二十年前的白祸,希伯来此刻感受到的只有比那寒潮还要冰冷的寒意。
一个活生生的人类在自己眼前变成了白鬼。
这便是白鬼的本质,这群给北境带来伤痛之物的本质。
现在无论是白鸦还是狼群都不重要了,希伯来握紧了剑,他要活下去,他需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谢帕,甚至说连夜前往王都去面见寒霜王。
颤抖的手捡起了男人的头颅,男人呈现一种奇怪的表情,无比痛苦但又似乎得到了解放而面带笑意,希伯来不敢再多与这头颅对视,从衣角上撕下来一块布,匆忙的盖在了头颅之上。
现在还不是把消息公之于众的时候,这显然是一个针对北境的阴谋,一个谋划了不知多久,引起白祸的阴谋,现在贸然的把消息暴露出去,除了会引起内部无名的恐惧外还会打草惊蛇。
“还好吗”李斯特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没事,一只白鬼而已。”希伯来尽可能冷静的说着。
从地下室爬起,希伯来走到街头,他仰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