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吏们紧急行动起来,去张贴、散发那些写有变法举措的布匹、纸张。武松又一脚踩在张十八的身上,喝道:“徐知县在清河县推动变法改革,乃是奉了朝廷的命令。你幕后煽动乡民游行反对变法,还试图煽动他们冲击衙门,这是造反的大罪,该诛九族!”
“哎呀!小人哪敢造反哪!”张十八一听,连忙哀嚎道:“小人都是被张大户、黄主簿,还有大管家、二管家他们逼迫的呀!”
武松喝道:“那你现在是继续听他们的话,还是听知县老爷的话”
张十八忙道:“自然是听知县老爷的话!还听您武都头的话!”
这家伙,分明是见风使舵。武松知道他再也不敢耍什么花样,便又吩咐人把他带到衙门口去,让他现身说法,揭露张大户暗中煽动乡民造反的险恶用心。
徐恩还是感到忧心,道:“这样,就能让这些乡民们都自觉第散去么”
武松道:“这些做法,有利于驳斥谣言,引导舆论,让乡民们冷静下来,不要轻易被人挑唆利用。不过,由于有人在幕后煽动胁迫,光这样还不行。我已经叫示威游行的乡民们推举代表,前来和大人面谈。大人等会先做通这些代表的工作,再让他们去劝说乡民,应该就能进一步奏效了!如果那时候还有人要煽动闹事,我们再动手抓捕,乡民们便不会再过激反对!”
徐恩喜道:“好!快叫那些代表进来,本县亲自和他们谈!”
然,当武松去了解围困县衙的乡民们是否已经推举出和知县大人面谈的代表,才知道,在张府奴才暗中煽动、唆使、胁迫下,乡民的情绪又躁动起来,根本就不愿意推举代表出来和知县面谈。
“不能推举代表,因为少数代表很容易就被知县老爷收买胁迫!”“知县老爷这是想敷衍我们!”“变法是知县老爷亲自策划的,知县老爷应该亲自出来给我们大家一个交代!”“坚决反对在清河县推行变法!”“变法就是要断绝我们的活路,我们誓死不从!”
还有的人在为黄历喊冤:“黄主簿其实是反对变法的,武松冤枉黄主簿!”“必须马上释放黄主簿!否则,我们就冲进县衙去!”
有的乡民更干脆喊出了他们这次被煽动来集会示威、围困县衙的真正目的:“我们要求徐知县离开清河县!”“不错,徐知县来清河县就是为了推动变法。他不走,变法就迟早会推行!”“清河百姓不欢迎徐恩,请徐恩赶快滚蛋!”“徐恩不走,我们不走!”
武松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他是知道的,徐恩虽然是大奸臣蔡京的门生,但本人清廉奉公,关爱百姓,推行变法改革也纯粹是为国为民,实在是这个时代非常难得的好官了。但,这样的好官,现在却被清河县的百姓们要求驱逐。
武松只好回到衙门正堂,把情况报告给正焦急等待的徐恩。
徐恩一听,既恼怒羞愤,又倍感焦虑,道:“原来。。。。。。原来这些人真的都是些刁民!本官一心奉公,推行变法改革虽说是尊重当今皇上和公相大人的旨令,却也是为了清河百姓。可他们居然要本官离开清河县,这简直是颠倒黑白,可恶之极!”
张新在一旁,趁机道:“大人明察,我原说对付这些胆大妄为的刁民,绝对不能客气,完全可以调动军队来镇压!武都头的办法,根本就行不通,只会助长刁民的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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