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冷眼一横,对他这懦弱的模样很是鄙夷。拆不拆灶房无所谓,她想的无非是给白若潼一个下马威罢了。
可现在的结果,下马威没有给着,反而被打得落花流水,张氏喉头顿时堵上一块木塞,左右不是个滋味。
“夫人,您可要为小的们做主啊!这个四小姐霸道得很,小的们今日可都被教训惨了。”
阿旺说着,抹了一把辛酸泪,连着给张氏磕了三个响头。
“你这个刁钻奴才,事儿没办好反倒是在我这儿哭嚷了起来,还不快些滚下去,看得我心烦得很。”
张氏没好气的挥手道。阿旺一听此话,赶紧止了泪,又连着磕了三个响头,垂着脑袋依依退了下去。
抚着自个隆起的肚子,张氏叹息一声。婢子梅玲见她眉头紧锁,上前为张氏按肩顺气:“夫人,您可别气,如今您怀着身孕,要是气到了身子,可是不划算的。”
“我现在哪里还有心思顾得上自个的身子,”张氏咬着牙,埋汰道,“白若潼这个死丫头,根本就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当初要不是为了父亲的荣誉,我何苦嫁到这里来吃这个委屈。”
梅玲是张氏的陪嫁婢子,有苦有怨张氏都在梅玲这儿倾诉着。
梅玲眼眸一转,道:“夫人,你说婢子要不要现在去老夫人那儿一趟,四小姐打了咱们的人,一定会去给老夫人示好,婢子担心四小姐会在老夫人跟前说什么。”
“自然是要的,不仅是你要去,我也得去的。”
若她不去,她的家奴可就白挨了白若潼的打,指不定白若潼会在老太太跟前嚼什么舌根呢。
张氏咬着牙,腆着大肚站起身子:“快去备撵,这大热天的出门,怕是要把人给晒化了去。”
“是。”梅玲点点头,起身走出了房。
院头的夏蝉扰人得很,张氏停下脚步,冷眸横瞪一旁的洒扫婢子:“这蝉鸣这么厉害,你都不知晓将它打下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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