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潼又做了那奇怪的梦。
她在溪流中清洗着身子,一条狼狗从草丛中窜了出来。白若潼噙着俏皮的甜笑,冲着那狗汪汪狂吠。
吓走狼狗,白若潼出了水,去到岸边穿好衣裳。
不远处飘来一股肉香味。四处都是不认得的风景,她的身体也并非是自己的,但她却是没有半分的着急,相反的,心下怡然自得,朝着香味走了去。
一男子坐在树林中央,手中烤着野食肉,脚下躺着刚才被自己吓跑的狼狗,一袭白衣仿若从画卷走出的仙人,黑如墨的长发并未打理,任凭其散乱至腰间,却独有一番慵懒的美感。
白若潼眨眨眼,伫立在原地呆呆的望着他。那人似乎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回头与之相望。
他的五官深邃,俊美非凡,那双眼眸漆黑深邃,注视着她时,仿若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一般。
“小丫头,饿么”
男子的声线低沉醇厚,却携着一抹温柔。白若潼舔了舔嘴角,瞧着他手中的肉,撒开脚丫子与他跑了去。
可刚跑没两步,一股钻心的疼从手指传来,吃痛的惊叫一声,白若潼悠悠的撑开了眼。
映入眼眸的是一双桃花眼,紧接着是余生欠扁的笑容。他拔出扎在她手指尖上的银针,勾唇一笑:“四小姐,你可算是醒了,您这一睡可是睡了一天一夜。”
白若潼抬头望了望,周围是熟悉的景致,是她的小室。
“你怎么会在这里”白若潼咽了咽,喉咙一阵干涩难耐,连着声音都带着嘶哑,如卡壳的磁带。
余生耸耸肩,无奈道:“还不是殿下让余某来的,府医虽是开了药方,可你的烧却迟迟未退下,于是余某便这样被殿下抓来了。”
“……”
眼眸黯了黯,每一次当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时身子总会出现不适,这巧合并非一次两次,吃了这么多日的药都不见好转,白若潼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会这样日渐消瘦下去,直至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