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安诚看了看下面的惨况,心下也生出恼怒。这里是建业,身为皇家法师院副院长,他负有守卫责任。大灯和尚在建业一下杀了这么多人,他脸上也无光。
李定科,皇家法师院院长,咳嗽一声问:“大灯,这可是你做的”
大灯一脸黑线,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又补充说:“她也有份!”
出家人不打诳语,大灯生性杀伐果断,对敌毫不容情,但生平不说谎话。
他发现不敌,不敢硬挡,将叶雪英攻来的拳意转了出去。
下面的人死难无数,要说起来,说是叶雪英与大灯合力而为,似乎也未尝不可。
叶雪英气笑了,冷笑道:“你冲进我家来,一句话不说,就要杀人。我还击时,你却逃跑,将我的拳意转移到外面杀人,这还是我的错了”
大灯无言以对,因为叶雪英并没说谎。
功德宗的掌门赵取直叹道:“可怜可怜,我出些金银赈济一下他们吧!”
功德宗的太上长老肖金亮亦叹道:“众生何苦,我去给伤者治治。”
两人结伴向下飞去。
朱安诚无语,特么的,两个老滑头,不想得罪禅宗,又不想开罪王姑娘,就这么找借口遁走了。
李定科苦着脸说:“二位,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坐下来谈,非要打打杀杀,岂不令亲者痛而仇者快”
他语中的亲者,自然是指三派和南方诸国,仇者自然就是商国一边。
大灯心中懊悔,他悔的不是误杀了下面上千无辜的人。在修行者眼中,凡人不过猪狗,苍生直如草芥。
他悔的是,没有探明王姑娘的底细就鲁莽上前,王姑娘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修为,着实恐怖。更可怕的是,这样可怕的人,恐怕背后必有可怕的隐藏势力。
因一时意气,开罪王姑娘,和她背后的势力,是不明智的。
大灯躬身合什,道歉道:“王姑娘,老衲一时冲动,大灯给你赔礼了。”
李定科等人松了口气,他们还真怕大灯死倔着不肯和解。
在修行界,大灯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倔。
他们满面笑容的点头。
朱安诚赞道:“禅师真是虚怀若谷,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王姑娘,你就原谅他一次吧!”
叶雪英气乐了,说:“我原谅他容易,敢问那些死去的人,可原谅他”
大灯脸黑了。
李定科不悦的说:“王姑娘,禅师已经赔礼,何苦不依不饶”
叶雪英扫了众人一眼,笑问:“我要杀他,你们要阻我”
李定科为难的皱眉,思索了一会,还是点头。
吴国还有许多求助于禅宗的地方,特别是对抗商国大军,禅宗是一股莫大的不可或缺的主力。
他无法眼看着大灯在他面前死去,不能让他死在建业。
叶雪英见众人都点头,她也有点为难。
总不能把这些人都杀掉吧
老实说,同时与这些顶尖高手为敌,她也有些心虚。
尤其是不能动用雏日的情况下,她还不想公开自己是无面魔女的事。
大灯见她犹豫不决,顿时气焰又涨了起来,淡淡的说:“王姑娘,你天姿超凡,我禅宗弟子遍布天下,却也不惧你。念你年少,老衲不与你计较。”
叶雪英呵呵了,点着他说:“大灯,今天你自杀给惨死的人谢罪也就罢了,否则,我杀上白云寺也要杀了你。”
李定科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叶雪英。
姑娘,你知道白云寺立在世间有多少年吗十万年!
你知道白云寺有多少元婴高手吗上百人!
你知道寺中隐藏了多少神灵吗少说也不下九个。
杀上白云寺,你是找死!
大灯气乐了,含笑道:“老衲马上回白云寺,恭候王小姐大驾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