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燕三玩魂技,乌夺天最有发言权。
想起在忘川中被吊打的日日夜夜,没日没夜,乌夺天几乎又要哭出声来。不过他现在不能哭,上缴了魂印后,燕少主,不,燕大爷给他发布了第一个任务,如果完不成,想来又会遭到无穷吊打……
一阶小小魂修,妄图以魂术冲击燕三百米魂台,万兽阎罗魂相,中间还隔着四阶魂修都要望洋兴叹的百里忘川,真不知道蝎娘知道真相后作何想法,如果不是燕三故意中招,迷魂雾与空气又有何区别
时间,燕三要的是时间。
第一场被笑笑生阴了重伤不是作假,第二场算是控制伤情后的勉为其难,第三场对老骨头心生怜悯,内伤扎扎实实地……就算雪玉吞之体逆了天去,也需要时间,中场休息的时间根本不够恢复,只勉强稳定伤情。
但现在不同了,两粒真一丸磕下去,又被蝎娘『迷惑』了大半个时辰,内伤好的七七八八,外伤更是彻底痊愈,此时的燕三,等于再回巅峰,刀疤的一张张拖延削弱牌,在这一局被彻底扳回。
蝎娘死得不冤,面对一个由始至终一直清醒的三阶体修,能拖上半个时辰已经算得上奇迹,最后那绝命一锥,当时她的头颅都在燕三掌握之中,微微移动一下就足够蝎娘万劫不复。
蝎尾针,蝎尾针,最毒的人心最终毒死了自己,也算是报应不爽。
燕三望向刀疤,再次一笑。
刀疤面色铁青。本来一切尽在预料,他料到了现在,貌似一切都在掌握,却再也没有底气预料将来,只有一颗心剧烈跳动,像是面对惊喜,又像是面对灭亡。一双脚踩在地上,如同踩在钢丝之上,左边是天堂,右边是地狱,有风吹来,不知会跌落何方。
如果第五场输了会怎样……刀疤不敢再想,他怕再想下去自己会发疯。只是沉声对血鬼婴道:『这场若胜,原定条件不变,所得元晶分你三成!』
血鬼婴尖笑一声,面色也有些凝重,摸了摸怀里的东西,心头又安定下来,一双邪恶的眼睛盯着燕三赤裸结实的身体,突然伸出血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急速恢复天赋!交给血鬼婴的那东西到底有没有用』刀疤心头第一次有些后悔开了如此大的一个赔率,如果输了,今后在哭号渊怕是得众叛亲离,要知道能当上西区首领,财富也是垫脚石之一,没了财富,身边这群狼起码会走大半,到时候成了孤家寡人,以前得罪的恶人们会把他拆成骨头渣。
再后悔也没有用,此时第五场的钟声敲响,燕三照例从老白的絮絮叨叨中睁开了眼睛,提了老骨头留下的大盾牌和羊角小锤,缓步走进斗场内。
那边血鬼婴一声奸笑,宛若婴儿夜哭,让人心头发麻,突然纵身而起直直跳到斗场上方七八米高处,空中一个翻滚,双手抱着膝盖,身体团成一个球一般,重重砸在斗场上。
意料中帅气落地的情形并没有出现,血鬼婴的身体刚一接触地面,突兀蓬地一声炸开,散成一团血色浓雾,滚滚荡荡蔓延开来。
『血鬼变化,血雾蚀!』座中一名恶人低声而呼,『这是血鬼婴的绝招啊,一上场就用了出来,看来是志在必得了,这小子要惨。』
『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刀疤这一场下了多大的本钱,五倍赔率,都在赌血鬼婴能灭了这小子。』
『血鬼婴本体都融在这血雾之中,可以说雾就是他,他就是雾,一个人怎么能打死一片雾而这雾气专门蚀人血肉,血鬼婴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还打什么打,等死而已。』
『那也未必,我瞧这小子也有准备,没见他前几场都是空手,这一场却拿了盾牌吗想来也有应对之法。』
『应对什么血鬼婴手都不要动,直接催动血雾罩着他,不消半个时辰就会化作一具枯骨,你是没见识过血鬼婴的手段,毒辣着呢!三个月前那个和刀疤明着干的恶和尚,据说也是体修三阶,还修炼了什么罗汉身,还不是一样被活活化了你是没见着,那和尚开始多凶狠,后来皮肉一丝丝腐蚀融化,惨嚎了足足一个时辰才死,声音整个西区都听得见……』
说话的人生生打了个冷颤,想起了恶和尚的惨状,道:『整个西区最不能惹的就是血鬼婴这孙子,比刀疤还不好惹,别看他长得小小的,剖开里面全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