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十二皇子,战无休九子,慕容小郡主协同血衣卫出列。』那青袍老人身前衣袍锈着一头张牙舞爪的淡金色麒麟,眼眸所向,并不看人,看着地下,像是看向九幽深处,空洞无物。
『轻衣见过凌郡王,请问为何将大家围起来我们都是春狩修士,又不是恶道凶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些误会』慕容轻衣微微拱手见礼,盯着那青袍老人问道。
众修士一片哗然,有人低声道:『这是凌天的老爹,麒麟郡王凌烛龙,怕是给他儿子报仇来了!……』
唐景天先于众人,带领虎豹血衣卫走出人群之外;战无休九子沉默出列,跟在唐景天之后,这群杀戮兵器并无太多情绪,终其一生只等待一个又一个命令,而后无休止的杀戮。
慕容轻衣踟蹰半响,咬牙正要反对,耳边传来慕容怀空的传音:『放心,为父还没有老糊涂,自有分寸。此时凌烛龙丧子心悲,且容他放纵。』
慕容轻衣顿时定下心来,冰寒目光扫过众青虎卫士,道:『小心刀兵无眼,今日若有一名秘境修士喋血,青虎之名就算是从此蒙羞,你们各自掂量。』而后又转向两百余修士,道:『今日在此玄元郡内,若有人敢伤你们分毫,我慕容轻衣从此绝足江湖!』
慕容轻衣眼光轻轻扫过面无表情的凌烛龙,与血火杀协同走出队列。
血火杀向燕三示意跟上,燕三本就是慕容轻衣的护卫,只是没有暴露人前,更兼他也是血火杀的黑衣卫,跟随出列也在情理之中。但燕三苦笑着摇了摇头,低头不语。
凌烛龙这个阵仗,这等威风冲着谁来的燕三心知肚明,如若他这种『罪魁』都能安然无恙,凌烛龙何必扯虎皮给万千人看儿子都死了,如若凌烛龙闷声不语,那又是何等的窝囊憋屈这明显是要杀鸡儆猴,证明他麒麟郡惹不得,惹不起。
现场修士中除了几个豪门子弟和血火杀以及战无休九子,就连贴身侍卫门都不允许出列。众多修士心内忐忑不安,但有慕容轻衣亲口许诺,心中总算有了点底气,有怨愤的修士开始低声咒骂,个别直肠子的更是大声质问。
『凌郡王,你这是何意你儿子是死在元人手中,在场修士全部有目共睹,你不去找元人报仇,在家里为难自己人,这是什么道理』
『耍威风耍到玄元来了,真当我玄元修士好欺负吗』
『凌天小王爷偷袭慕容小郡主,众目睽睽,同一阵营都下此毒手,叫我看……哼!』说这话的修士自然不敢将『死得好』说出口,但意思不言而喻。
凌烛龙蓦然深吸一口气,踏前一步,低垂的眼睛猛地抬起,恶风无端自他身后吹拂过来,一头巨大的血色麒麟虚影在身后凝结如同实质,奔腾而来,众修士心中一窒,被这倾天倒海的杀伐之意笼罩,再无人敢吭声。
凌烛龙充血的眼眸恶狠狠地扫向众人,最后集中在燕三身上,森森寒意夹杂在冰寒的话语之中:『元人屠杀我儿,你等所谓大唐豪杰何在眼睁睁看着我儿惨死,如此『英雄』,留你们又有何用』
站在燕三身周的修士不由自主退散开来,凌烛龙气势灵压之下,目光所及众人心头战栗,皆心头莫名惶恐,如临生死大敌。
燕三平静的眼光迎上凌烛龙欲夺人而噬的目光,根本无视灵压,嘴角突兀一笑,冲慕容怀空和血菩提一抱拳,朗声道:『二位大人,百里草木内是我戏弄凌天,让其向我三跪九叩,天池之上,是我斩断凌天一只手。此事与他人无关,还请大人让他们离去,正如轻衣大人所言,莫教天下人寒了心!』
这场春狩是谁的主场玄元!谁在主持慕容怀空和血菩提。燕三此言向二人进言,无形中将凌烛龙抛在一边,言下之意,有大佬主持场面,你凌烛龙算得哪头野葱
而燕三的言语中透露的信息也没有丝毫敬意,仿佛两个耳光直接乎在了凌烛龙的老脸上。
你儿子我耍了,给我叩头了。你儿子手我剁了。你瞧,我就这么耿直,你耐我何
凌烛龙呼吸急促,怒极狞笑道:『好,好得很!那你就去死吧!』
血麒麟正要一扑而下,慕容怀空突兀咳嗽两声,在凌烛龙发作之前走向前来站在他身侧,道:『燕三所言有理,既然凌小公子之辱、之死与他人无关,那就退下吧!』慕容怀空身上灵元鼓荡,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