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五日卯时,斋戒了七日的瑞帝沐浴熏香后,在晨雾弥漫的岱庙,带着文武大臣封祀坛,祀天。
次日卯时,沐浴熏香后,瑞帝便带着文武百官、仪仗队和二十几名虎卫开始向泰山之峰玉皇顶进发。
二千名禁军在泰山脚下各路关口布防,在瑞帝来到岱山行宫之前,整个泰山就经过清理了,闲杂人员统统的被赶了出来。
这座被视为与神最为接近的山在瑞帝一行人上山时还披着浓浓的雾气,还有瑞帝的天子之气,使整座山显得庄严而肃穆。
随着时间的推移,除了脚步声,便是那些体力不好的文官们的沉重的呼吸声。
他们与瑞帝一样斋戒了七日,自然是吃不好的,七日下来,只觉得寡淡不支,而平日他们出门皆车马相随,多走一些路都累得不行,如今却是要跟着皇帝要攀爬上一千五百多米的高山,无数的小道,无数的石阶。
这可真是要了他们的老命,没过多长时间就有开气喘吁吁,不过他们看着走在最前面的瑞帝,拼着一口气继续跟着,怎么说跟着皇帝封禅也是一大荣耀。
为了自己和家族的荣耀,他们自小苦读,过五关斩六将才进入士途,也不知道躲了多少明枪暗箭才有今日,自然是不会被这小小的体力考试所难道,就是拼了命也得跟上。
瑞帝的步伐一直很稳健,体力是他从未考虑过的问题,他走在这条他的同行所走过的路,心中除了激动还有感慨。
道路虽难,但是比起前人来,瑞帝觉得自己目前还是抓了一手好牌的。
那个第一个自称皇帝的人,为了天下归心,得到臣民的认同,在大臣的反对下曾经走过这条路,结果遇雷雨,遭到了臣子们的讥笑。
是的,讥笑。
为了天下归心,那么刚爆独断骄傲不可一世的皇帝再三的选择了向文人们示好,换来的却是讥笑,所以他怒了,敬酒不吃那就吃罚敬酒,后果也非常严重。
那些不跟他一条心的文人死了,而他也留下了千古污点。
想起那个皇帝的艰幸,瑞帝觉得自己要好太多。
天下文人皆被他收买,久经战乱的百姓对这久违的和平都心存感激,而他要做的只是消灭一些隐患而已。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那些拼了老命也坚持向上爬的臣子们终于隐约的看到了那座屹立在山顶的庙,终于快到了。
砰!砰!砰!
就在这时,三声响箭的声音打破了一路上的平静,那是示警的声音。正当大臣们愕然的时候,山脚隐隐的就传来了喊杀的声音。
禁军都统常全在看到约五百蒙面而来的刺客的时候,想起了瑞帝的吩咐:“若遇刺客来犯,不用强富士康,全力出击,一个都不许放走。
所以他在发了三根示警的响箭之后,手中的便将手中的旗子中一挥,不一会就从二千的禁军中跃出三分之二军士结阵带着彪悍之气迎向了那些刺客。
战斗一触即发,双方都有不死不休之势,血腥味很快就弥漫了起来。
常全则是紧盯着那骑在马上的三个人,有一个他是认识的,那个人还曾经是他奋斗的目标,如今却成了敌人。
“以攻为守,看来李景贞在上面等着咱们了。”
一身灰色道袍的张正一笑道,这笑容看似洒脱,可是无意中却也带了三分激动七份谨慎,他没想到瑞帝的胃口有这么大,看这山脚禁军的排阵,竟是想把他们一网打尽。
“你们的皇帝向来都是这么骄傲,不过不知道今日他有没有资本这样骄傲!”张正一左边的人一边摸着自己的脑袋一边用有些蹩脚的中原话说道。
说话的人是一个光头的和尚,额头尖窄,鼻梁高挺,身形魁梧,一看就不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