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云舒看楮铭总有些讳莫如深,那日她们在游廊上那般,现在想来还是不太好意思,偏偏楮铭又一脸正气,让人觉得他是个温润如玉不可亵玩的贤侯,整日里云王殿下,云王殿下的喊得云舒心痒痒,做坏事的是他,她反倒不好意思什么
“殿下留步!”
云舒回身,却见一位年轻的官员从后面跟上来了。
“殿下!好久不见…”
他见云舒停下了,兴奋的跑上来。
云舒微笑:“你是…”
他指了指自己:“我,秦涣啊,殿下,就是以前给您挡酒那个,还记得吗”
“哦,小秦欢啊,哈哈哈,好久不见。”
秦涣赧然:“殿下还是没记住,我是秦涣,不是什么秦欢。”
云舒以前出门在外,总怕狐朋狗友灌她酒,身边总备着几个挡酒的,毕竟她这假凤虚凰大意不得,当年给她云小爷挡酒的那么多,什么小欢欢,小环环多得很,对于认错人这种事,有什么奇怪的。
“额,差不多啦,你不是任校书郎吗怎么会在这。”
他的品阶,没资格来朝会的。
“大人让我过来内衙取文书,这个不要紧,只是许久不见殿下。“
他笑得单纯,认真的想了一下,“这样吧,过几日明月楼有个诗会,到时候殿下一定要赏脸来啊。”
看着御道上楮铭越来越近,云舒简直想捂他嘴,明月楼,那是什么地方,平都最大的瓦舍!
云舒一脸正气:“诶!秦涣,我等朝廷命官,还是少去那些地方为好。”
秦涣一脸懵,云小爷,什么时候这么洁身自好了。
“不是…殿下,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明月楼的闻檀姑娘吗她巴巴的等了您好久呢。”
他凑近云舒,笑得那叫一个淫荡:“没事,这次我们选在休沐那日,殿下…可以尽兴…嗯”
拖长的尾音让云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以前,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
云舒一时语塞:“本王…本王…”
“云王那日有约了。”
楮铭瘆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云舒只得硬着头皮转身。
神经大条的秦涣行礼:“微臣见过侯爷。”
“对,本王那日确实有事,就不去了哈,你们尽兴,尽兴…”
秦涣还不死心,又道:“那这样,等再过不久陈家那小子生辰,我们一起去长林街,殿下不是最喜欢那的击鼓传酒。”
长林街,那是什么地方,最大的烟花柳巷,赌坊酒肆!
云舒:…………
非要在楮铭面前把她的老底儿抖光你丫的是不是来找抽!
“那日云王也有约了。”
楮铭冷到滴水的声音适时响起。
他还没说是哪日呢,就有约了
可怜的秦涣终于发现武安侯的脸色不太好了。
“陛下一向倡导臣下节俭律身,这些销金窟你们还是少去为妙。“
他停了,瞥了一下秦涣又道:“校书郎本应熟读典律,现在你等还这般玩乐,看来是不适合了。”
秦涣慌了,这是…这是…要丢官的意思
“侯爷…侯爷不要误会,微臣只是普通的诗酒聚会…”
楮铭傲娇得不得了,径直走了,留下傻掉的秦涣。
云舒叹气,这下,她和楮铭的名声,指不定得传成什么样呢。
云舒快步去追他,这厮却脚下不停,呵!给你几分薄面,还真成大爷了。
终于在阖定门前追上他,云舒拉他袖子,“喂!你发什么疯,人家秦涣只是约我聚会,再说了,我又没去。”
楮铭看也不看她,径直走去车驾:“云王为何不去,不然翘首以盼的闻檀姑娘只怕秋水望穿了。”
云舒有点好笑,他这是吃味儿吗原来高岭之花武安侯吃味是这个样子的。
云舒不知不觉被他带到了车舆里,还好死不死的戳他,“咳…逢场作戏而已,你知道的,要是我不近女色,难道还近男色啊”